比她更不可思议的却是盛祁宴。
他蠕了蠕唇,嗓音微颤:“你——”
顾不得突如其来的情况,他猛地后退一步,将痛到全身抖如抖如筛糠的温绥从洗手台打横抱起。
温绥趴在他肩头,“去哪?”
她声线变得嘶哑而颓靡,弱的几不可闻。
盛祁宴把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她,转身随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套在身上,翻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选了个号码就拨过去。
温绥迷迷糊糊睁开眼,艰难地仰视着他。
“我让姚助来送你去医院。”盛祁宴下颌绷紧,他根本不敢再去确认自己碰到了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放松些。
夜色冷清,偶尔空调吹出的冷气打到身上,都让盛祁宴从滔天情.欲里冷静下来。
姚千调刚回到半路,接到他电话说温绥受伤,又马不停蹄调转车头赶到酒店,在房间内看见衣衫不整的两人时,她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这他妈是被人下药了吧?!”
她见过不少喝药爬床的,男男女女都有,都差不多一个反应。
难怪她碰温绥手腕温度那么高,敢情那会她药效已经发作了!
不敢耽误,盛祁宴随意穿好衣服,等姚千调整理好温绥,就弯腰抱起她,三人从电梯直下停车场赶去医院。
看诊时姚千调打电话询问明荣今晚杀青宴的情况,而盛祁宴则寸步不离守在温绥身边。
一个容貌俊俏的大男生站在妇科走道里格外违和,好在天色已晚,看病的人不是很多,零星几个坐在长椅上,一脸疲惫跟焦虑,也没心情看注意他。
姚千调打完电话回来,看见他在诊室门口来回焦急踱步,眉梢拧了拧,才走到他旁边小声问:“你之前跟翟筱筱一起去上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