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压抑着不悦的脸,分不清心底是罪恶多还是痛楚多,他脑袋此刻钝钝的,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哪里比我好?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听话?”
盛祁宴不厌其烦的问着,他俯身贴在她后背上,将两人的心脏连接在一起,试图把心跳频率同化。
温绥闭上眼,缓了下,再睁开,“没有。”
时杉自然比不得他乖巧懂事,他那人就跟表明营造出来的人设一样,野得很。
其实想想他们两个人在眸中方面很像,内心同样的桀骜不驯,只是时杉光明正大的摆在表面,盛祁宴则被层层枷锁禁锢住,只露出那打磨过后的圆润。
“那什么都没有,”盛祁宴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亲昵贴蹭着她的脸颊,“姐姐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他避而不谈温绥说过的那句话,只把话题往最开始的方向引。
温绥却挣开被他紧握的双手,垫在脑袋下面让自己趴的舒服点,“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
盛祁宴扣在她腰部的手顿时紧缩,瞳仁深处骤然弥漫上一层戾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狠和幽沉的掠夺欲。
他心口似被人硬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冷风呼啦呼啦的灌进去,酸刺非常。
温绥毫无错觉,蹬着腿艰难转头看向他,眼神交汇的瞬间,盛祁宴甚至能感受到她根本没收敛的厌恶以及冷漠。
一如当初,陌生至极。
他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委屈的红,而是那种凶狠,疯狂,执念的红,勾在眼尾,眉目间透着浓浓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