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确实会有很多女子,主动向我示好。”谢子隐说。
花满庭瞄了谢子隐一眼,若不是见他板着脸,她都以为谢子隐又在吹牛嘚瑟了。
不过,也不算是吹牛啦。
“有想做王妃的,也有想做侧妃或妾的。我曾经打发了身边五个宫女,就是因为她们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谢子隐没有管花满庭那副,平时看他吹牛外加嘻皮笑脸时的神情,继续说道。
“嗯。”花满庭一向是很捧场的。
“少年心性,谁都一样,我也不是有多愿意守身如玉。”说到这部分,谢子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不再看着给他包扎伤口的花满庭,“只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人,就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也是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她。”
“那这个愿望怕是完不成了,咱俩都亲过了。”花满庭打完结,离远端详了片刻,又整理了一下,才结束了伤口包扎,“好了!”
“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谢子隐拉回了视线,看着花满庭挑了挑眉。
“你不是说你没有……”花满庭白了谢子隐一眼,“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想让我无条件信你!”
“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谢子隐笑了起来。
看着花满庭先是有些生气,然后是惊讶,最后是不可置信,跌宕起伏的表情变化,有种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兴奋。
“别开玩笑了,咱们虽是见过几次,都是在正式场合,根本就没说过话,你怎么可能对我情有独钟呢!”花满庭呵呵了一声,半信半疑。
“因为你长得美啊。”谢子隐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见钟情的,可不就是相貌么。”
“这么说,也行吧。”
花满庭自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却并没有其他人以为的,把自己的外貌优势看得那么重,她一直认为,因为她的家世和外貌与她亲近的人,都没有那么太真心。
不过,娘说,家世和外貌,也是组成她这个人,不可分割的两部分,她倒也是同意的。
“只是因为这个么?”花满庭对这个答案,略有些失望,“就因为好看,就为我守身如玉,些微显得有些肤浅了。”
“自古以来,为博美人一笑,做傻事的人多了,我这又算得了什么。”谢子隐说。
“那你就不怕我性格不好,人品也不好吗?”花满庭问。
“父皇下旨赐婚,又刚好是你,想必就是缘分。”谢子隐望着远处出神,“可我也想看看,你到底和我印象里的那个她,是不是一样,所以就跟父皇请旨,提前过来了。”
“那你现在觉得,我和你印象里的那个她,是一样,还是不一样呢?”花满庭趴在膝上,歪头看着谢子隐。
“你心里也有一个人吧?”谢子隐也转过头盯着花满庭,没有回答花满庭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了一个问题。
“我……”突然被盯,又被突然被问问题,花满庭有些不自在,猛地坐直了身体,抠起了手,“也,也不算吧。”
“是他吗?”谢子隐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花满庭瞄了一眼,一下就愣了,“怎么在你那儿!”说着便把谢子隐手里的东西抓了过来,展开仔细瞧了瞧。
那是一方白色素绢帕子,一角用绿沉色的线,绣了“拾壹”两个字。
“让我一顿好找,以为丢了呢,原来叫你藏了起来!”花满庭把那方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欣喜万分。
“说,你是什么时候把它摸了去的!”花满庭斜眼瞪过去,压低了声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