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望了望天,“蔚蓝?”
晏崇让道:“岚,释义:山里的雾气。”
“哦!”
林近又问道:“会不会来写诗比较厉害的人?”
“会!比如宋祁每次都来,但是他已经被贬离京了。”
林近好奇的道:“宋祁真的娶了官家一个妃子?”
晏崇让撇了他一眼道:“反正官家女人多,也不在乎少这么一个。”
“很美?”
“见过,极美!”
“宋祁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你也可以的,没事写几首诗,进宫的时候,丢一丢,万一被官家的哪个妃子看到了,官家说不准也会赏给你一个。”
林近摇摇头,“宋祁那是偶然所致,你这主意是明目张胆的勾搭我哪里敢。”
“那你就在外面拼命的写,说不准哪个妃子看了你的诗词,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官家一问起,对方说是因为你,没准直接给你送到府上去了。”
“外面的不香吗?”
晏崇让撇了撇嘴道:“香!”
“那我何必浪费那个力气?”
晏崇让笑道:“其实还是宫里的香一些!”
两人正在闲聊,对面砸年兽的女子人群中突然有人叫到,“哪个登徒子写的这等桃花笺!”
众人闻言齐齐看过去,写的啥?至于这样大呼小叫的。
“宁可共载不。”
单单这一句还不至于让人气愤,关键是此句出自汉时陌上桑,本就是来自一出言调戏的典故。
其中一段落如下: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
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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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在座的都是文人,焉能不知道这个典故,竟真的有人想将这个人找出来。
晏崇让担忧的道:“坏事了,父亲不会真的请人来查吧!”
“不会!这么多人,怎么查。”
片刻之后,人群安静了下来,确实如林近所言这么多人如何查的出,只能安抚一下了事。
慕容云浅咬牙切齿的道:“写这个桃花笺的人简直就是登徒子。”想了想又道:“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林致远写的?”
慕容云初笑了笑,“不会吧!他不至于写这种动西。”
“我也觉得是,怎么也得写一首才行。姐~,轮到我们了,快来砸年兽。”
慕容云浅拿着小锤子,砸了两下,年兽陶罐便被砸开了。
慕容云初看了妹妹砸出的桃符后,微微一皱眉,“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这寓意虽好,但是写这联的人怕是没安好心。
这两句是后蜀国孟昶在汴京被软禁时写的,虽过去许久了,但此时此地写此句怕是包藏了祸心。
“云浅~,莫要给人看到,收起来等会丢进火盆里。”
慕容云浅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哦!知道了,姐姐该你了。”
慕容云初犹豫了一下,拿起小锤子敲了几下将年兽陶罐砸碎,伸手取出桃符,定睛一看,顿时面色绯红。
桃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种字体从未见过,是李白的诗,寄远·爱君芙蓉婵娟之艳色。
谁这么可恶写了这首诗词!偏偏让自己砸出来了。这么小的桃符写上这么多字,肯定是用的铁笔。
慕容云初没敢吱声,虽然这首写的没前面那个典故,但也算有伤风俗了,说出来只会徒增笑柄罢了。
“姐姐~,给我看看!”
慕容云初急忙将桃符收了起来,“没什么好看的!”
慕容云浅嘟着嘴抱怨了几声,只得作罢。
慕容云初却拉着妹妹走到一炭盆前让她将刚刚的桃符烧掉。
慕容云浅道:“你的自己藏起来,我的却要烧掉,不行,我必须要看。”
慕容云初自然不肯,打岔道:“回家再说!快看花魁要上台献曲儿了。”
慕容云浅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看台上,便没再追问姐姐那桃符上到底写的什么。
林近与晏崇让此时却又品评起了台上的花魁。
晏崇让道:“第一个上去的是樊楼的花魁,听说致远的小妾便有一个樊楼的清倌人。”
林近微微一笑并没否认,柳如烟确实是樊楼的清倌人。
晏崇让又道:“如今这位却是货真价实的花魁,一晚五百贯,那滋味。”
林近问道:“善处你去过?”
晏崇让回道:“没有,听说的!”
林近见那花魁,身段修长,凹凸有致,面如璞玉,眉眼如画,很是娇诱可人不由问道:“这个花魁叫什么?”
“秦真真,据说功夫了得!”
林近闻言笑了笑,“善处,我猜你还是个处儿!”
晏崇让脸上一红,“这都被你猜到了!”
林近神采奕奕的说道:“沙场老将一般只会说自己多么勇猛,不会说敌人多么厉害!”
晏崇让愕然道:“好吧!你说的有理。”
台上声乐渐起,两个人则停下交谈静静的听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