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理智尚存,思及孟若吟是个傻子,与其争论是自降身份,于是转身朝皇后施压,
“小公主的喜好孤不便言论,但是瀚博院乃圣洁之地,公主这般雅兴还是留在她寝居中的好。”
好大一顶好色荒淫的帽子!
自己这般幼年外貌,痴傻神智,还能沾上此等罪名,当真是瞧得起她。
不,说到底解凌瑶还是在羞辱解楚容,贬损他是以色侍人的玩物。
她家臭小子的确是长得好看,来十个解凌瑶都比不上,但绝不是空有容貌一无是处。
她不说将解楚容解读的透彻,但再没有人能说比她了解他。
方才的退让她也明白,他不愿累及旁人,那是他的温柔,也同样是他的坚韧。
书中耽搁这些许年,解楚容还是歼灭两国一统天下。
凶恶残忍著称的他是不得人心,可这背后也代表了他拥有绝对的实力。
她相信臭小子一定天资过人!只怕被人逼上歧途!
便是拼着自己这个假公主暴露,她也不会叫他走上那条不归路的。
话虽如此,但那只是底线,目前尚不到那般决绝的时刻。
孟若吟板着的脸慢慢皱了起来,往解楚容怀中瑟缩,委屈地看向皇后,欲言又止。
这给本就动怒的皇后又添了一把火,但孟若吟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激烈言辞,只见皇后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淡淡一句,
“楚容殿下进瀚博院是皇上允的。”
简单的陈述,言落恰好一声浑厚悠远的钟鸣,门廊下兀然出现两名灰袍老人,一左一右,冷面无言。
他们的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只一人抬起一手推动瀚博院厚重的门板。
此时孟若吟从那声响轨迹中惊觉,瀚博院的大门漆下竟是实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