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凌瑶针对的是解楚容,但讽刺皇后矫情也是真的。
瀚博院的一些规矩,她昨夜已被告知。
进了这瀚博院,不到五个时辰是不能再出了,但即使是苦读磨炼,也不可能拘着人滴水不进,粒米不占。
一位皇子允许带一名随侍,院内留有小厨房,随侍可以借用小厨房备下茶水吃食,供主子午间休憩时享用。
凤鸣宫相送的人这般多,她倒也不说什么了,可人已经进了瀚博院,孟若吟的随侍明显是身后那位乳母,那解楚容又算怎么个东西?
难道他也是随侍?
放在往常,这般下贱身份,他若认了,她倒也可。
可随侍却是主子器重,不必伺候之时,也是能在屋外旁听的。
解楚容何德何能同她一道听课!
苛厉的目光……
即是不用去看,解楚容也知道。
他见了这么多年,再熟悉不过了。
只要解凌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论她何种表情,说什么样的话,她看他都是同样的眼神,不会更改。
她否认他的一切,甚至不愿承认他的存在。
不单是他,只要与他有半点瓜葛,解凌瑶都无法容忍,于她而言都是肮脏的代表。
解楚容下意识的弓起身子,欲将孟若吟放下。
一刹那,细微的动作,孟若吟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身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摁进怀中,紧接着冲解凌瑶嚷道,
“你瞪吟儿的小哥哥做什么?”
声音满是稚气,却又不乏凶恶。
解凌瑶确是被她瞬间的气势震了一下,旋即回想便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