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乌木澜从某方面讲是不具备当凶手的资格,但如果是有人陷害他,还可以做到这种滴水不漏的地步……这个人……
到底能是谁呢?
根据容瑾瑜这些天对西戎关系势力的了解,能让这么多人配合一起嫁祸给乌木澜的人属实不算多。
但还是有的,比如西戎王,再比如呼尔汶……又或者是哈达罕……
虽然哈达罕是里面概率最小的,但却不是完全可以排除在外的。
更何况他是有动机和理由杀害古那蒙,当时哈达罕和古那蒙在擂台上的对话就可以看出来哈达罕是有把柄在古那蒙手上,而且哈达罕很在乎,在乎的以至于先暴露了自己,导致整个比试的失败。
而西戎王和呼尔汶,这两个人做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比较简单的,只是目的都不算很明显,看不出来有加害乌木澜小小一个平民的必要。
于是容瑾瑜问道:“那你能说说你对你们王上和呼尔汶的看法吗?”
听到这个,乌木澜稍加思索道:“王上的话……一直都是很威严有气魄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看上去比较温和了,但是还是那个王上。”
“而至于相父,他脾气好也是比较出名的,待人接物都挺温和,只是在朝堂上性子却显得有点耿直,总是和王上唱反调。”
乌木澜对他们两个的看法和世人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容瑾瑜继续问道:“那你接触过他们两个吗?”
“没有接触过王上,我只是一个平民而已,要不是这次擂台比试我都见不到他,不过相父却是有所接触。”
“说说看。”
“相父人挺好的,当时闹我是从西戎其他地方流落到这里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家乡闹饥荒,我就带着娘一路飘泊到了这,相父当时在免费施发米粥,见我狼狈的想插队被人赶跑,就偷偷换了件布衣来寻我,还把那碗浓稠的白粥给了我。”
“除此之外,就没有再接触过了?”
对于乌木澜的话,容瑾瑜很是平静,呼尔汶一向是个伪善的人,居然还会做实在的善事?
恐怕和千面郎君是一个德行的,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却用这种看似善举来掩盖。
“没了,只是在别人口中听过相父,越觉得我这种人配不上他亲自端粥过来。”乌木澜语气低落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平民而已,他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居然也能留意到我。”
“只要你对他有用,他凭什么不留意你?”容瑾瑜冷冷道。
听她语气就明白她不喜呼尔汶,而被呼尔汶救济过的乌木澜却是不能听她这样语气诋毁呼尔汶。
乌木澜开口维护道:“当时我饿极了,见那有人派发免费的白粥就直接冲上去想抢来吃,被赶走很正常,因为有的是吃不上饭的在那排队,而那排队的太多了,我真的饿得头晕眼花,完全受不住了。”
“要不是相父当年的善心,我早就死了,虽然我出身卑微,但是我还是知道做人要心怀恩念,你凭什么就讲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