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宋石堰摇头,“裴氏子弟能认主?据在下所知,二十多年裴氏子弟中可没一人当了他人幕僚,受他人驱使的,公子既然是裴氏子弟,在下不禁好奇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本事可以让公子你甘愿为其奔走游说。”
裴徽扶额,他就知道!
“宋公子你若是见了便会知道,我家主子别无她意,只是见不惯三川百姓生活在这般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宋大人这里也遇上难事,若是同我主子联手,相比目前之困,当即可解。”
宋石堰微微一笑,“饶了半天,裴公子还是不愿透露你背后之人,恕在下不能答应。”
见宋石堰正要下楼,裴徽心急只好孤注一掷。
“宋公子且慢,在下这里还有一封信,至于宋大人是否答应,还请宋公子将这封信交由大人看过之后在做定论。麻烦公子了。”
宋石堰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将信收下。
夜晚,宋石堰在卧房之内打开那封信。
——
两天后,还是没有宋石堰的消息,眼看着就要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无奈裴徽只好先回到三川县同桓昭交差。
“你说宋石堰在那里?你还将信给了他?”
裴徽点头,很是无奈,“我这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根本见不到宋大人,只好设计,使了银子让掌柜的陪着我演这么一出戏,才能见到宋公子一面。”
“他怕是一开始便识破了你的计谋。”桓昭忍不住摇脑袋,小时候她耳朵里便充斥着宋石堰绝顶聪明的言论。无论何时,只要同宋石堰在一起,大人们谈论的总是“石堰今日又读了什么书?”“石堰最近又学了什么?”“……”
他就是那种恶魔版的别人府里孩子。
“姑娘怎的知道?”裴徽睁大眼睛。
桓昭苦笑,她小时候不止多少次在宋石堰身边相形见绌。
“那些往事不要再提,他怕是没有答应你吧?”
裴徽点头。
“看来宋大人病的不轻,不然宋石堰不会违背他父亲为官准则,不管这三川县之事。”桓昭有些头疼,心里不禁埋怨,“这次老爹怎的不选个好位置,怎的给宋大人选这么个破地方,差点把命给折腾进去。不过,既然宋石堰来了,想来宋大人那边便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盯着点为好。宋石堰虽然绝顶聪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能帮衬的还是要帮衬这些,免得以后见面了尴尬。”
“姑娘,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办?”裴徽不禁问道。
“除了直属的上司,还能治罪便只有朝廷和钦差了~”
“难道去些状纸去刑部请人?”裴徽顺着往下猜测。
桓昭立刻否决了这个法子,“这一来一回耗时不说,若是走漏消息提前通知裘县令,咱们手上这些证据怕是不足为据。”
“那要如何是好?”
“武昌郡附近可有住着哪些皇亲国戚?”
“姑娘是想……”裴徽咽了一下口水,老虎的屁股,别人怕是碰的不敢碰,姑娘这是要驱虎为己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