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看着前面的顾念之陡然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倒是木鱼有些担心,自家公子如此直白地问怕是犯了大忌。使了个眼神,让身后那些暗卫注意可别让人上了公子。
顾念之转过身,看向谢毓。目光所及当然还有他那些剑拔弩张的刺客。
“公子一定想要知道?”
谢毓皱眉,“难道我问便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听闻桓嗣桓公子落水被谢公子您救起?”顾念之看向谢毓,只见谢毓点头,丝毫不隐瞒,就连面子功夫也不屑于做吗?
“那谢公子应该问问他才是,那日桓公子跌落的船便是顾某的,而桓公子前来便也是因为这些东西,他亦知道与顾某交易的是谁。谢公子若是真的一心想知道,根本不用这般麻烦,三翻四次的请柬拜帖,如今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完全没有必要。谢公子与桓氏不是有姻亲嘛,桓公子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谢毓没想到这个顾九郎也什么都不说,不过他眼中倒不像是忌讳这个人,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要自己去找桓嗣的麻烦。
“想必顾兄早已猜到,我之所以前来便是因为桓兄不愿透露。顾兄这般,是不愿意说?”
顾念之看了一下后面那亮闪闪的刀光,“商人虽是重利,可也讲究诚信,若是说了,我顾九郎的招牌可就毁了。公子这般岂不是逼顾某走上绝路?”
谢毓没想到顾念之如此固执,怎样也不愿意透露到底是谁卖给他的。
而桓氏便更为奇怪,每次打探,都查不到任何结果。
那个与顾九郎做生意的桓氏族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陡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财力如此手段,若是不知道是谁,这趟出游未免过于遗憾了些。
不过谢毓知道,此时的顾念之也再也逼不得。
“若是顾兄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可以应下顾兄一个请求。”
“一个请求?”
“对。一个请求,无论何时都可以兑现。可以是我谢毓能办到的任何事。”
顾念之看向这个大言不惭的谢毓,可是恍然间他又觉得此人不是想在开玩笑。
木鱼使劲的拽也拽不自家公子许下这般承诺。
“容我好生想想……”
……
留在武昌郡府城的裴徽,再三打听,知道宋大人却是身体有疾,而且反反复复已经一两个月了,就连起在外游学的小公子受其母所托专门过来侍疾。
宋三公子?
就是白鹿洞书院那个神童,一度将一众堂兄堂弟表兄表弟逼疯的那个对手?
听闻此人十分聪慧,七岁从家中离开独自一人带着一家仆到白鹿洞书院求学,十三岁便开始游学。世人传言他游学时带了十车子的古籍拓本,每看完便烧了一本。
不过这些都是外面传言,裴徽相信只要是真正的读书之人是不愿意这般践踏书籍的,不过是孤本还是拓本,凡是文字,自当珍惜才是。
不过,这位宋公子来的这几日除了药铺,去的便只有书局了。
但是没回出门,身边都会有不少的官差跟着。
说是保护郡守大人的公子,栽培会看来这就是便想的软禁监视。
也不知道自己求见宋大人的消息,这位宋公子有没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