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暖嘴角则是噙着一抹冷笑。
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指责江家的工作太累人,导致娇杏娘活活累倒……哦,不是,累死的吗?
至少在如今的陈家母子眼里,似乎娇杏娘跟死了似的。
脏水什么的,江若暖可不乐意被泼。
“大夫,您刚说,娇杏娘是被饿晕的?”江若暖问道,声音很大,盖过了干嚎的两人,“我刚听人说娇杏娘早上出门,陈家不给她吃早餐,所以才被饿晕,是这样的吗?”
陈家母子嚎哭声微滞。
没死?他们不给饭吃饿晕的?
这就有些尴尬了。
“如果只是被饿了一顿,不至于被饿晕。”江大夫瞥了陈家母子一眼,咳了两声,道,“不过娇杏娘长期营养不良,也常吃不饱,所以体虚……”
陈家母子被江大夫的话,说得脸上阵青阵白。
陈大郎脑子非转,忽然大声打断江大夫,道:“大夫!你刚说我媳妇儿是被累晕的,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没错,除了长期挨饿,导致的体虚外。”江大夫抚了抚花胡子,道,“加上她长期劳累,身体才顶不住的。”
江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人,并没有偏袒谁,直接将诊断的结果说了出来。
陈家母子一听,似是抓到了把柄般,目光倏然死死盯着江若暖以及钱氏。
陈婆子更是大声指责道:“我儿媳妇来你家工作,你们居然如此磋磨她,生生把她榨干,活活累倒在地!真是好狠的心啊!”
“对,你们今天非要给我陈家一个交代不可!”陈大郎也附和道,“赶紧赔钱!”
两人神态言语咄咄逼人,周围空气中似乎都荡着他们尖锐的魔音,久久不绝。
江大夫有些不悦。
他说的明明是长期劳累,这可不单单是在江家工作所致,还有在家做家务长熬夜少休息导致的。
他连忙纠正陈婆子断章取义的话:“陈大嫂子,你儿媳妇是长期劳累导致的身体亏虚,并非单单……”
然而他话未毕,就被陈婆子尖叫着打断:“什么,我儿媳妇就是在江家工作累倒的,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有多少人瞧见了,江大夫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要帮江家大房开脱吗?”
陈大郎也觉得江大夫是在维护江家,便站起来恶狠狠盯着江大夫,居高临下,色厉内荏道:“别以为你是江家族人,就能胡搅蛮缠帮着江松家说话,我媳妇累倒在工作中,就要江松他们负责,赔钱!”
说到最后,是冲着钱氏与江若暖吼的。
见自己儿子气势十足,陈婆子腰板也更直了,连忙附和:“没错!赔钱!赶紧的!”
钱氏感觉有些理亏,脸色发白,正想说话,手心却被江若暖捏了捏。
知道女儿有打算,钱氏闭了嘴。
自从这母子两进了房间后,江若暖就看着他两一直皱眉。
母子两长得很像,眉毛高挑眼距极近,颧骨高怂嘴唇薄薄的两片,这样的面向,即便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像是在发怒的刻薄相。
何况两人此时声色俱厉,看着令人感觉更加不适。
之前,江若暖见母子两前戏夸张,就知道两人憋着坏想讹钱。
这会子听到他们真的索赔后,心道果然如此。
不过,江若暖是从前世的文明社会穿过来的,知道娇杏娘这样,无论如何,都算是工伤。
作为老板,她要赔钱,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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