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相求啊!”
“请说,只要是贵部的事,本王义不容辞。本王还欠着你一个大人情呢!”
季末风也不回答阮啸之的话,而说笑着说:“听说肃王正在集结军队,准备去围剿黑云山,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闻言,阮啸之一愣,随即笑道:“看来,季将军的消息可真灵啊!不错,有这事。本王已经和苏元帅打过招呼,我羽林军决心剿灭黑云山的土匪,为地方除害。怎么,季将军,你还有想法?”
“是这样,前几天黑云山的山豹子派人来跟本将军联系,表示愿意接受我部的改编,共同抗敌。本将军考虑如今是抗战时期,凡是愿意抗夏的武装,无论战前做过什么,都应该既往不咎,被视为抗战武装的一部分。”
“看来季将军是为山豹子说情来的呀!”
“说情谈不上,我倒是来沟通感情的。如果山豹子接受了我部的改编,就应该视为华家军翎月之一部。如果肃王执意要剿,岂不是伤了友军之间的感情?”
“季将军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如果本王向山豹子动手,就被视同本王向华家军翎月动手一样,是这个意思吗?”
“基本如此。”季末风点头道。
阮啸之一笑:“季将军,本王注意到,华家军翎月和华裳部,还有余姚部,呈品字形布防。依托大山,占据有利地形。一旦战局有变,贵军可左右逢源。进可攻,退可守,此等布防,兄弟我实在是佩服。”
“肃王过奖了,你我皆是带兵之人,除了排兵布阵,也不会别的手艺,仅此而已。肃王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请求呢!”
阮啸之又一笑,说:“季将军也没有给本王别的选择。除非本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落一个破坏抗战,挑起摩擦的罪名。好吧!本王把剑收回,让它藏回剑鞘之中,季将军,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那我就谢谢肃王了。”季末风起身:“季某告辞!”
小于镇城门口,段子逸和孙信乔装来到了那里,见段子逸扭扭捏捏的,孙信问他:“怎么了?”
“前面有哨卡,看见没有?这里敌人搜得严,每个人都得搜身,俺这包袱里的袖弩肯定过不去。”
孙信左右视察一番周围:“小于镇这条路我以前经常走,路从镇子里边穿过去,没有别的路好走。绕都绕不开,怎么办?”
“只能把袖弩先藏起来,回来再来取。”
“把袖弩藏起来?”孙信左右看一番,和段子逸二人又退回城外的树林里,听见乌鸦叫时,抬头看见树上的乌鸦窝了喊段子逸道:“段子逸,段子逸,乌鸦窝!哎!咱把袖弩放在这儿多好呢!”
“哎!好主意。可俺不会爬树,你会吗?”
“小时候没地方玩,全爬树了。看我的。”说罢,孙信就开始往树上爬去。
段子逸在树下嘱咐道:“小心点啊!”
“哎!你把袖弩给我。”
段子逸把包袱递给了孙信,嘱咐他:“拿好了啊!别踩空了啊!”
孙信爬到了乌鸦窝旁,把包袱放了进去,低头问段子逸:“看不见了吧!”
段子逸笑了笑,二人这才安心地进了小于镇去。
孙信挑着两个箩筐,和段子逸二人低着头走,到哨卡处时,被守路卡的夏军士兵道:“你,还有你,站住!嗨嗨嗨!叫你们呢!没听见?”
“没听见,没听见!军爷,叫俺啥事?”段子逸狗腿道。
那士兵仔细看段子逸孙信一眼:“我看你俩就不像是好人,过去,给我搜一搜。”
说罢,两个士兵上前给段子逸孙信二人搜身。在搜身期间,段子逸对那士兵道:“军爷,俺俩可是好人,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