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怔怔地与熊青山对视着,他那双眼专注地盯着她,眼底藏着几分不满,林绣低下头去,想去抱住他,可两只手都不得闲,她便只好往前倾倾身子,靠在熊青山怀里道:“我信你。”
熊青山对林绣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但他还是嗤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晚了。你既说出了随我的话来,那等我从县里回来,你莫要说话不算话才好。”
林绣的面再度红起来,但还是忍着羞耻点了点头,小声道:“你小心着些就是。大夫说,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上次你那样……着实是幸运,以后你可要小心着些。”
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但却不妨碍熊青山听得懂,实则,他也有些后怕。他一个光棍汉,从十八开始,便一直在只有老爷们儿的军营里待着,又能从何得知,原来女子怀胎的前三个月,是不能行|房的?
且他一丝经验也无,根本就不知晓林绣是何时怀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恨不得夜夜春宵。思及除夕那夜,再想起那日林绣与她说的,这一胎有些不稳,他便一阵后怕。
若是真的因他太过贪欢,便让他与林绣的第一个孩子早早没了,不说他心中如何,只说林绣,只怕便恨不得撕碎了他。
那日从镇上回来时,林绣也是抓了安胎药的,几副药喝下去,再加之熊青山的小心珍视,目前来看,林绣这一胎总算是慢慢地稳了。
也是因此,熊青山再不敢与林绣亲热,实在憋不住了,也只是自己动手解决,像今日这般,倒是稀罕得紧。若不是白日里林绣自己提起,熊青山顺着想歪了,他也不会惦记上林绣那好好养着的一双柔荑。
……
第二日起了床,林绣便又开始打点起来。
金花过来,见她忙碌着,不禁问了一嘴,听说林绣的弟弟将要去县里考科举,金花也跟着高兴起来,“是要好好准备!若是你弟弟能考上功名,日后旁人提起你,你也有面子!若是没什么事儿,便让青山跟着同去,你这儿还有我们照应呢。”
林绣笑道:“早便说好了。我家人里都没有去过县里的,青山说他去过几次,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金花也笑着,“这才对。都是自家亲戚,合该互相帮衬。”
金花说完,又问林绣准备让熊青山带些什么去,林绣便道:“我想让他们再带些我腌的小菜。客栈里吃喝不缺,但我总是想着,若是他们觉得没胃口怎么办?给他们带些小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味道却还尚可,好歹让他们开开胃,多少吃些。”
“这个好。你手艺好,腌的小菜味道也好。别的不说,早晚容易没胃口,带上正好开胃。”
她说着,便帮着林绣一起收拾起来。
家里的腌菜花样也很有限,无非就是些白菜萝卜,年前卖了一些,如今家里所剩不多,但也是够吃上一段日子的。
除去腌的白菜萝卜,林绣还另腌了些豆腐,这豆腐是年前两人最后一次出摊时,在镇上买的,回家后,留出几块做了吃,剩下的便都被林绣放在小陶瓮里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