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做午饭一般,熊青山只让林绣在一边坐着,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则是按着林绣说的一步步来。
吃饭时,熊青山将给林绣煮的鸡蛋剥好放到她碗里,问道:“绣儿,你怀孕了这喜事,可还要去同岳父他们说声?”
林绣用筷子夹着鸡蛋咬了一小口,迟疑道:“先不了吧。金大娘说,胎未稳时不宜透露,还是等过了这三个月,再同阿爹他们说吧。”
“可,县试不是快到了么,到时我要陪着文翰去县城,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县试乃是在二月份,如今是正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到时满打满算,林绣才只有两个月,都说过了前三个月才算稳了,这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一想到时自己一连几日都不在家中,只有林绣自己。若是有点什么事儿,也没有个人照应,熊青山便不放心。
林绣有些无奈,“我能有什么事。”
熊青山却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也希望如此,可谁也说不准,家里没个人在,我实在难以放心。”
被自己的相公如此重视,哪怕林绣只觉得他是杞人忧天,却也不妨碍她的嘴角高高扬起,她道:“这不是还有金大娘他们?远亲不如近邻,即便是真有什么事儿,还是金大娘他们来得快些。”
熊青山原本想着,到时去请李氏或是吴氏谁的哪个长辈,在家里住上几天陪着林绣,但依着林绣说的,倒也不是不可。
胎还未稳时不宜声张,但金花却是知晓的。那几日若是没什么事,那最好不错,可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了,两家离得近,林绣只需叫一声,金花他们便能很快过来。
认同了林绣的想法,熊青山点点头,道:“那到时我便提前同金大娘他们说一声儿,让他们注意着些。”
林绣虽觉得熊青山想得太多,但到底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
此事两人统一了意见,用罢晚饭,熊青山先让林绣回了房,他将碗筷刷好,便打了热水,端去给林绣洗脚,将洗脚水倒掉,他才能吹了灯,在林绣身边躺下。
他一躺下,林绣便自觉地靠近他怀里,熊青山的手臂似是有意识一般,搭在林绣纤细的腰肢上,下巴在林绣发顶蹭了蹭,道:“困了?早些睡。”
林绣也确实染上了困意,正如白日里金花同她所说的那样,女子怀有身孕时,大多会感到困倦,她明明每日睡得时间都很长,但还总是觉得困,想来便是因着有了身孕。
靠在熊青山怀里,感受着他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体温,在他喷出的炽热鼻息下,林绣只觉得无比安心,她很快便沉沉睡去,甚至还发出一阵细微的鼾声。
熊青山微微勾起唇角,他也合上眼,伴着林绣娇憨的鼾声,他收紧了揽在林绣腰间的手臂,也进入梦乡。
宽大的雕花床上,年轻的夫妻两人相拥而眠,明明两人身形相差甚大,但却和谐得宛若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