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茶对这些都没当回事。
“该守的都没守住,你待在商城也没什么意思了,带着墨儿回南方是最好的选择。”
南鸢低下头,“……我知道。”
扶茶转头望向她,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还不走?待在这里还想做什么?”
自从园长出事后,扶茶见到南鸢就和她说过,叫她带着孩子离开商城。
可她非要留在这里,也不知还有什么念想未实现。
“我没什么想做的了。”南鸢语气有些茫然,蓦地像个孩子一样,“我和我娘都喜欢商城,这里比家乡还要招人喜欢。”
扶茶不为所动,继续下她的妆,只说:“你不走,就会死。”
南鸢说:“死就死吧,人都是要死的。”
“你真这么想?那墨儿呢?”扶茶莫名烦躁,“你想让他拜我为师,拜完师之后呢,他就和你一样,没娘了?”
南鸢不说话了。
二人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个沉寂,直到帘子被挑起,盛宥抱着两束花进来。
“阿茶喜不喜欢这种花?白的好看还是红的好看?”
以往后台都被花啊、赏赐什么的堆爆了,今日不同,盛九爷的兵在后台守着,真枪子儿,没人敢进来。
扶茶望了过去,“有什么区别?你买这玩意儿做什么?”
盛宥将花束抱过来,随意搁在桌上后说:“不是买的,那边花园摘的,花挺多,我挑了两种好看的。”
“……”扶茶预感不咋好。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去何探长花园里偷的。”
盛宥挑眉:“那怎么能叫偷呢?我是光明正大摘的。”
藏獒帮忙把风呢,没人瞧见。
扶茶服了他。
见状,南鸢笑着说:“既然九爷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南鸢小姐别这么着急,不如咱们先聊聊,我那远房表亲是怎么死的。”盛宥视线斜了过去,语调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