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修的目光钉在了林冉的脸上,动尚且不会动了。
林冉一皱眉,“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我干嘛?你能说我的茶有问题,我还不能说你的嘴有问题?”
上官修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冉。直到察觉出林冉看向他的眸子已经有了怀疑,才笑了两声。
他说,“能,当然能,我说什么,那是我的事儿,你说什么,自然也是你的事儿。你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住你。不过是多看了你两眼,单单是看了两眼,又成了我的不是,你们林家的人啊,一个比一个金贵,一个赛一个宝贝,说不得,也看不得……”
林冉气结。
她说了什么这是,分明什么都没说呢,平白就被上官修挖苦了一顿。
说她金贵,她还真就是金贵。
说她宝贝,她还真就是宝贝。
“得了。”上官修无可奈何的打断林冉的故作纠缠,问道,“你不是有事儿要同我说吗?这个时候还不说,要等着黄花菜凉了才开一开您的金口?”
“起先是有话要说的。”林冉轻笑,“此刻却是不需要说什么了?”
上官修挑眉看林冉,“怎么,遇见了贵人,将事儿都解决了?”
林冉但笑不语。
眉眼中的笑意却是默认了上官修的说辞,她吧,还真就是遇见了贵人,还真就将事情解决了。
“对了。”
林冉突地想到什么,从怀中将那木盒掏了出来,放到上官修的面前。
“你赢了比试,虽说,凭你的本事儿,考取武状元就是囊中取物,不值一提,你也压根儿不在意,可终归也是件喜事儿,这个,算作给你的贺礼。”
上官修将木盒打开,愣愣看着盒子里的木簪。
他见过的簪子,金的银的玉的,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的,就如令他眼花缭乱的那些个腰带一样,他以为他喜欢的是这样,过几日,又心生不耐,觉得喜欢的应该是那样。
将这样换成那样,又将那样换成这样,凡事都随了他的心,他却总觉得事事都不如意。
问题在哪儿,他从未探寻,答案是什么,他从不敢深究。
终有一日,有人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一样递到他跟前,他才恍然,他要的,便是那样的。
不起眼的。
简简单单的。
独一无二的。
素净的腰带,她亲自系上的,他喜欢。
简单的簪子,她亲自递过来的,他喜欢。
从物到人,都是他喜欢的……
上官修拿起木簪,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看了这边,又看那边,终于笑容满面的得出一句——“就这?也能配得上爷?爷可是堂堂上官府的修公子!”
林冉一把夺了簪子,走到上官修身边,摸一把上官修乌黑的发髻,将那簪子插了上去。
“配不上你,嘴上说着配不上你,怎不见你拒绝?”林冉嗤笑,“有些人啊,恐怕是听年年姑娘说了,知道我备了簪子当薄礼,才会空着发髻出门,就等着我的礼物呢。又想要,又要故作嫌弃,你这堂堂上官府的修公子,幼时可能被门夹过脑袋。”
林冉一点儿没客气,很自在的拍了拍上官修的脑袋,顺道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