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饱饱摇头,“若只是个千八百两的单子,那的确还算不错。”
“你等一下。”她说着又跑回了二哥屋里将其连同正在绣的那件衣袍拽了出来。
顾子谦把手上的衣袍展开,愧疚道,“还是差了一些。”
周掌柜一脸不解,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衣袍上的绣样,就摸了一下,便触电般收回了手。
他感叹,“你们兄妹俩要求也太高了,就这件现在拿出来放到店里,也是千金难买的镇店之宝啊。”
他都不敢碰这件衣袍,那只玄鹿栩栩如生伫立在水雾间,仿佛他一个不慎便会将它惊走。
放下了衣袍平摊在桌上,顾子谦摇头叹息。
的确,这是他入行以来绣的最杰出的一件,可是和妹妹的原稿放在一起,那就大失所望了。
他将顾饱饱的画拿出来,放在衣袍旁边,“周掌柜,您看。”
周掌柜这一比较,顿时明白了这两兄妹为何不满。
顾子谦的手相当巧,衣袍上的玄鹿透着生气。
可和画上相比,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鹿,带着几分灵动。
形貌是十成十的相同了,关键在鹿的神态气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确不好捕捉。
周掌柜笑了笑,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们也不用灰心。画毕竟只是画,针线可不同,你能完成到这般足见天赋之高,我觉得这样就行了,不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