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怎么又在她这睡下了!
不是说好今天去和掌柜说安排别的客房吗?
嗯?
怎么回事?
一夜无话,盖着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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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两人倒是难得,一道起来了,各自洗漱后也是一道下了楼,虽然中间未发一语,但瞅着却也是好多了。
下楼时,夜君悦早便起来了,抬眼就望见小夫妻,如一对璧人似地走下来。
哎呦那个天爷呦!
一下心都敞亮了,花开了鸟飞了,春天还会远吗?
两人入座,坐在夜君悦左右两边。
夜君悦见着自家的榆木疙瘩,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无事就好,昨日一说不坑就走,我还真以为什么要紧事。”
夜北尧唇角捻着茶杯,淡淡不语。
三人早膳刚用一步,便听得一阵疾驰的马从外头奔过,马上的人暗黄的衣布,瞅着像是官袍。
马蹄一闪而过,隐隐,苏娆看到马上的人,背后衣布上还有个暗黄的金圈,圈中是一个大写的“囚“字。
那是衙门牢狱的人?
苏娆和夜北尧相望一眼。
那些人刚骑过去,店家的小二就满脸慌张地从外头跑进来,瘦干巴的小脸上都是汗。
苏娆将人叫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敲了敲那银票上的数额,道:“小兄弟从外头来,外头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瞧着那数字,两万一花,差点没乐晕过去,脸上的丧气一扫而空。
“姑娘,具体的事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是昨夜县太老爷家里闹了贼。”
“哦,还有此事?”
苏娆故意疑惑地问。
“是啊,好像…是盗走了不少东西,县老爷大怒,才令着捕快一家一家上门查。”
苏娆冷嗤一声,“那人既然能悄无声息进县爷家里将东西盗走,那又岂非凡物,想必此刻早就抱着那东西远走高飞,焉能找到。”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过呀……”
“不过什么?”
小二吞吞吐吐,左右望了一圈才悄悄把这银票收起,凑在三人面前,小声道:
“不过小的听闻县老爷,库房里有一珍宝,是说什么好像是北境的奇香,就连那皇帝宫里都没有。”
“啊,这香但凡混着一丁点在手上,那便是三天三夜也去不掉味道,县老爷就是凭这个,逮着小贼没有二十七也是三十了!”
“行了,小的不打搅各位贵人用膳了,小的告退。”
说完。收着那银票乐滋滋地遁了。
北境的异香…
苏娆大脑飞速旋转,是…是库房中那樽香炉,竟然那个!
还真是她大意了,遭了那老虎鞭……呸老东西的道!
女人悻悻收回露在外水葱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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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悦将二人叫到自己房间,命人守在外面,转身又将房门关上。
“小四,是你吗?”
夜君悦拉着她的手,直接开门见山道。
苏娆没有隐瞒,点点头。
女人观着一旁自家的榆木冷静自若,没有半分惊讶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了,一时不禁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