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命人沏了两杯茶,二人上座。夜君悦也不推搡,直奔主题,
“小四,昨日可是那嫣娘来寻过你你?”苏娆点点头:“嗯。”夜君悦脸上明显几分为难,她知此事不妥,但也只能硬着脸皮继续说下去:“当年母后有意将她赐给尧尧,的确好多人都看见了,小四……”
“皇姐觉得,我应该收下她不成?”苏娆冷声,打断女人的话。
“我自然知道你是不乐意的,可北渊任孝治天,总不能驳了母后心意,这么些年那嫣娘的确可怜,守了这么久……”
“皇姐这话好生奇怪,难道她可怜,我就一定要收下她吗!”
“行宫好吃好喝供养,养的水嫩娇嫩,想比江南两冀其他那些受涝灾颠沛流离的女子,以此对比,我还真瞧不出她可怜在哪里?”这是苏娆头一次驳夜君悦的意思,且话声犀利,没有丝毫的情面。
还可怜?她刚来第一日屁股都没坐稳,就来自己这哭天抹泪一把,一口一个
“先皇后”、
“臣妾”的压她,那泪珠子掉的,不知道以为闹第二次涝灾了。她素来不是软茬,也没同情心泛滥,揪着
“先皇后”就想让她服软,那是绝不可能。夜君悦也没想到女人态度会这么强硬,不禁哀叹一声:“罢了不提了,这事本也是皇姐不对,大清早来讨你嫌。”
“这样吧,若是执意不肯,那我就替她在临安谋个人家嫁了,这样就说年岁大了皇家恩旨放出宫,这样也算不违逆母后当年的心意。”
“皇姐做主就好!”苏娆的嗓声带着几分寒漠。夜君悦也知自己不该来这么一趟,可有些事却是不得不为之,昨夜一入睡,在这江南行宫就梦见母后刺杀那日的情形。
猛地惊醒,又是一阵垢怕无比。他们姐弟从小都养在母亲膝下,母亲温柔慈爱,待他们如沐春风。
她也仅仅只为了全母后当年的心意,进宫当个基层的女官便可,却不想小四竟这么抵触,此事也只好作罢了。
送走了夜君悦,苏娆一个人在屋内挑了本当下江南最时行的话本子,意为寡母不幸落入勾栏后,小叔子夜夜为我赎身嗯,听名字就十分有看点!
苏娆喜欢,手不释卷,啧啧啧地咂叭着嘴,看的津津有味。香草从外头进来,一脸兴奋样,欢快地跟着小麻雀:“娘娘,您怎么难得出来一趟还在这看这些书呢,您不知道,这临安城外面可有意思了,奴婢陪你出去逛逛吧!”苏娆用书本敲了敲香草的头,打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到底是你想去,还是陪着我出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