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静王也笑:“本王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轩辕将军。”
晋楚上道:“是天意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事以类聚罢了。”南静王却摇头:“本王那次其实是故意为之。”
晋楚上不解:“事以类聚?故意为之?”
南静王叹息:“你应该也知道,在荆楚上官氏只手遮天,近几年来暗中残害了不少皇室中人,而皇上却又不理朝政,眼看着皇室中人血脉愈加凋零,本王晓得上官原已经把目光投到了本王的身上,本王无法独善其身,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本王为了自保就只得自己送上门去。”
晋楚上道:“原来你是想让上官原暂时对你掉以轻心。”
南静王点头:“本王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搏这一把。否则本王必死无疑。”
晋楚上道:“但你差点就被上官依蝶打死。”
南静王笑:“终归将军及时出现救了本王。”
晋楚上轻笑笑:“没想到荆楚也是修罗场。”
南静王摇头:“没办法,有权利的地方就免不了会斗得天翻地覆。本王一直以来也只是想寻得一片宁静安稳罢了。这天下分了太长时间也是时候该合一合了。”
隔日,北堂熠煜就收到了晋楚上从荆楚发来的信简,上头说了原来南静王曾受过他和轩辕文鸳的搭救,他人已在南静王府,不日他便会和南静王一道从府邸启程回来京都,一场雨后,天气清朗,天色透明,阳光透过镂花窗棂间隙投下来,濯染阁青玄色砖地上头一时像是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暗花,北堂熠煜靠在小榻上,晋楚染靠在北堂熠煜的右肩上,北堂熠煜一面一目十行的看着兵法古籍,一面慵懒对晋楚染道:“我早上收到了晋楚上从南静王府发过来的信简。”
晋楚染听言忙不迭丢下手里的丝线转头过去看住北堂熠煜问:“说什么了?”
北堂熠煜道:“他说原来南静王曾受过他跟帝姬的搭救。”
晋楚染“哦”了一声:“原来南静王就是那个差点被打死的少年郎。”
北堂熠煜淡淡道:“你可知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启程去荆楚?”
晋楚染笑:“我当然知道了。”说着,她就不免看向北堂熠煜道:“怎么?侯爷终于要告诉我了?”
北堂熠煜假装不解:“告诉你什么?”
晋楚染笑:“别装了,”她抬手一推北堂熠煜,“当然是告诉我晋楚恪跟闻人赫的瓜葛。”
北堂熠煜缓缓放下手中的古籍道:“原来你早有怀疑。”
晋楚染笑着低眸:“侯爷总把我当傻子。”随后她轻叹了叹:“可我又不好戳穿显得侯爷多此一举。”
北堂熠煜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晋楚恪不仅跟闻人赫有瓜葛,也跟荆楚有瓜葛。”
晋楚染望着北堂熠煜眨一眨眼:“这是何意?”
北堂熠煜看一眼晋楚染道:“在你……三四岁时当年信阳侯府的老祖宗曾带着荆氏、姬氏一道来过安国侯府做客,那个时候信阳侯府和安国侯府之间的关系是很不错的,因而两府后宅就会经常有小聚,花宴也好,酒宴也好,每隔两个月就会来一次,都是不断的,所以晋楚恪也就常跟着姬氏一道出入安国侯府,那个时候闻人氏也还未身死,一次晋楚恪来到安国侯府撞到了闻人氏,后就被闻人氏一眼看中,于是闻人氏后来就一直在暗地里培养晋楚恪的城府手段,”说着,他看一眼晋楚染,“闻人氏其实是荆楚安插在波斯的眼线,却又是波斯安插在轩辕的眼线。”
“后来呢?”
“再后来闻人氏去世之后便是晋楚恪一直在暗中继续给荆楚传递消息。”
晋楚染听言不免觉得意外,于是好奇问:“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北堂熠煜轻笑道:“开始我当然也是不知道的,我原也是应该不知道的,但许是天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无意间发现了闻人氏正在暗地里培养晋楚恪的场景,后来我也总会更加在意晋楚恪和闻人氏几分,自然而然的就完全清楚了。”
晋楚染问:“那闻人氏可知道你知道?”
北堂熠煜笑:“她当然不知。我也不会让她知。她虽在暗。可我却在更暗处。在更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后来遣人在暗中打探后才一一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