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却又忙对她耳提面命,“那位静兮居士身份特殊,既是居士,却也是长辈,又地位超然,你可得与时秋商量好了,有些什么禁忌,该如何说话,让他提点着你......”什么踏青赏花的,那都是其次,娄氏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位居士。
楚意弦这会儿自然又乖巧起来,静静听着娄氏说,时不时地点头应上一声,心里却是想着,这可是阿娘你说的让我与燕迟商量着啊,那正好,明日又可以光明正大与他见见了?
只是,第二日她却未能如愿与燕迟见面。倒不是娄氏拦着,而是人家燕小侯爷如今是个大忙人,委实……没空啊!她派人前去传话,最后只得了几句回话。让她放心,凡事有他,她只需如平日那般,随心打扮,等着他来接她便是。
楚意弦腹诽了一句难不成这当真是觉得定亲了,所以她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用不着他再花心思了?
腹诽归腹诽,她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自然知道他是真的有事儿要忙,何况,如今这样的状况,总好过前世。他越强大,待得风雨骤袭时,他们才更可能有力量与之抗衡!
只是这去见静兮居士该如何穿戴?燕迟只说如往常一般随心便是,可到底也知道那位居士不只地位超然,于燕迟而言也是敬重的长辈,她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自去了正院与娄氏商量,正好郑疏桐也在,对静兮居士的喜好倒有些耳闻,最后,竟也只给楚意弦一个建议,仍是随心便好。
第二日清早起来,楚意弦便让结香她们按着她平常的习惯给她妆扮起来,比家常的打扮稍稍复杂了些,毕竟是要去见长辈,还是要显郑重。却远没有去赴宴那般隆重,不过一身家常的衣裙,新做的春衫,灼灼桃花色的短襦,衬着白色的挑线裙子,却在肩背上开出了一枝桃花,花朵疏落有致,并不繁复,却很是清丽,妆容也是简单大方。
燕迟来接她时,她却还是有些紧张,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儿,由着他打量,“怎么样?”最后还得让他把关!
燕迟将她的手一握,笑着道,“好看!”见她皱眉不满地看着他,他这才弯起嘴角道,“都让你随心打扮就是了,居士也是个自在随心的,如今越发求个自然,对身外之物甚少上心。再说了,爱屋及乌这话你总该听过,你是我喜欢的人,居士不会不喜欢的!”
见楚意弦面上还是没有全然放松,他将拢在掌心的手一紧,笑着道,“不怕,还有我在呢!”
辞别了娄氏等人,燕迟竟是跟着楚意弦一道上了马车,此去灵济寺还有一段路程,足够他将她心里的紧张安抚好了。
等到马车在灵济寺门口停下时,楚意弦神色间的局促果真已半分不见,微笑间,又是那副明媚如春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