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上前一步,目光淡淡掠过安阳伯夫人,“安阳伯夫人突然丧女,心中悲痛,可以理解,可这不可能成为你胡乱给我定罪,甚至圣驾当前便想要动手的理由。”
话落,她不等旁人有所反应,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姿却是笔直道,“陛下,臣女有冤!臣女并非凶手,还请陛下圣裁!”语调平淡却铿锵。
四下里皆是一寂,崇明帝缓了两息,望了过来,“她们都说你早前与安阳伯府的这位姑娘在荷花池边起了冲突?”
“是!”楚意弦不惧于承认,应得坦荡,“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不少人亲眼所见,虽是冲突,但也不过几句口角,说完之后,臣女便离开了,之后再未见过周四姑娘!”
“见没见过的,一会儿再说。那支白玉蝴蝶簪是你的?”崇明帝目光朝着周又菱胸口处淡淡一瞥。
楚意弦跟着望了过去,而后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周遭的人大抵没有料到圣驾当前,她居然还敢撒谎,一惊之后便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大家都瞧见的,她怎么还敢狡辩?”
“是啊……而且我想起来了,方才她鬼鬼祟祟出了宴厅,周四姑娘后脚也跟着出去了……”
这些话自然一字不漏都落进了崇明帝等人的耳中,崇明帝一双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你也听见了?很多人都瞧见了,这支白玉蝴蝶簪正是你的,你要说不是……”崇明帝微微顿了一下,才又道,“总得拿出证据来!”
“是啊!我们大家都瞧着了,那分明就是你的那支簪子,你居然还说不是……”
“楚大姑娘,你既然说那不是你的簪子,那你的在何处,不如拿出来一看,自然就能证明清白了。”王笙迟疑着道,语调里满满的关切,一双眼亦是定定望着楚意弦。
经由她提醒,那些不管有没有发现楚意弦头上没有簪子的都开始附和起来,“是啊,你说不是你的,那把你的拿出来看看啊!”
“拿不出来的话还说什么说,不就是狡辩……”吗,后头那个吗没有说出,便是被生生掐断,说话那姑娘瞪大了眼,因为楚意弦竟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支簪子来,正正是那支白玉蝴蝶簪。
与周又菱胸口处插着的那支如出一辙。
周围所有的人目光都变了,就是王笙和萧韵她们亦然。
“这簪子乃是臣女表兄在江南名品斋中为臣女和我家二妹妹订制的,乃是一对,很是名贵,方才臣女出门时,得亏安平郡主提醒,想着这东西若是掉了,还真是可惜,出了宴厅,以防万一,便将之摘了下来,信手就塞在了袖子里,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倒是让臣女此时不至于百口莫辩!”楚意弦说着,便已双手将那支白玉蝴蝶簪奉上了。
边上自然有人接住,拿去与尸体上的那一支仔细比对过后,便是恭声朝着崇明帝等人回话道,“确实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