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落摇了摇头,“怎么能没发生?奴家这脸,十天半月都没法见人了。”
他避而不答,她心生不耐,“姓方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雪落抬眼看她,“奴家要妻主……听境表姐的话。”他日日在袖间备着十日杀,刚刚又借着不经意间抚唇的动作涂抹其上,等的,就是临安传消息来的这一天。
“好你个吃里扒外不知羞耻的东西!”乔筠衣扬又欲扇来,却被不知何时进来的子期伸拦下。
子期急急道:“夫人,请夫人息怒!正君还怀着身孕,这可是咱们府上唯一的血脉了!”
乔筠衣狠狠挥开他,又看向方雪落,“若非这个孩子,你以为就你今日的言行,还能活到现在?”
方雪落讥讽地笑了笑,“奴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妻主若不答应奴家的条件,这贵命,就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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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筠衣最终应允了容境在五日后抵达临安。
泰元城的首府离临安远些,慕容以沫约定日后如时赴约。
等这两方到来的同时,容境也在等之前那些来历古怪的信件的消息,可那背后的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再没递过来什么线索。
倒是战乱交叠的北方,在帝京与河西的一场交战,寡不敌众的司南于井陉布下阵容阵的方形阵,借助面环水的地形,以己方士兵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的决心,成功阻断敌军的包抄,用万残兵,击溃河西十万大军。
以少胜多,一战成名。
怀孕以来几乎没再出府的洛瑕都对此略有耳闻。寻常街巷的百姓布衣,更是家喻户晓。
事情在临安街头热闹地盛传了几日,然后很快,便到了乔筠衣一行到达临安的这日。
容境亲自去将人接着,给足面子,并将人安置在嘉福酒楼的上房。
借着用膳的会,容境与乔筠衣进得厢房,一谈就是整整一晌。临走时,在楼梯口遇上挺着孕肚的方雪落。
他面上蒙着一层细纱,将他整张面容隐于其后,看不真切。
他拦下了容境,道:“境表姐,可否容雪落同往,去拜访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