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奉节城,城主府。
临近傍晚,奉节城主乔筠衣归府,走进内院不过几步,便被丛间一早候着的小侍子请去了侧君关兮辞的院子。
屋内,乔筠衣半眯着眼,一边思索城府之事,一边由身前的小侍子伺候着更了衣。
待小侍子拿了朝服退下,关兮辞走上前,身子靠进她怀里的同时,将的一盏热茶递给她,“妻主近日忙得紧,都许久不曾来内院了。”语意娇嗔。
乔筠衣接过茶盏,轻轻一啜便随放下,直接打横将怀人抱起来,径直往内室走,“确实忙,这好不容易有空,不就回来看你了?”
国乱,各城自然也不安稳,乔氏虽然近些年已有了些起色,但应付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她不得不日日去见那些为老不尊的老顽固们,还要番四请地求教意见,早心烦气躁,今日抽空回府,便是想借床笫之事,泄一泄心头烦闷。
临近床畔,她稍用力将关兮辞往上一扔,然后自己便紧接着跟了上去。
动作间见不得多少温柔,却也称不上粗鲁莽撞,只是未曾考虑过男子的感受,只她一人尽兴则矣。
关兮辞强颜欢笑地受着。他甘愿为她如此。
……
末了,乔筠衣翻身下地,出声让人进来服侍穿衣,顺便面不改色地对关兮辞道:“近日有批上好的布料,待会让人给你送过来,为妻先去看看方氏。”
关兮辞侧躺在床,整个人疲累得起不得身,却还是强忍着酸痛坐起来,想再与她多亲近一些,她却已随意套上里衣,迈步往外走了。
门外候着的小侍子闻声而入,赶紧上前给她整理衣裳。
她转头瞧见面色发白已然摇摇欲坠的关兮辞,皱了皱眉,“你还起来干什么?好生躺下歇着。”
言罢又嘱咐了自己身边的小侍子好好伺候主子,才转身离去。
她总是这样,做的是毫不体贴的事,言语间却又叫人觉出几分温情。
刚出了关兮辞的院子,乔筠衣便碰上府的管家,给她递来一封据说是容境亲写的书信。
她不甚在乎地接了过来,继续往方雪落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