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得了命令,带上巡防营的官兵,欲上前将先前沾了人命的几个荣国公府护卫一一制住。
那些荣国公府的护卫自然不从。
她们跟着苏誉行,先前就在分毫不让地,与前来管事的巡防营对峙,如今对方不过来了个能主事的城主,就想以此让她们屈服,不可能。
她们在苏誉行的默许下,举起了手中的剑,准备反抗。
容境眸底一凛,“有抗命不从者,格杀勿论。”
苏誉行不以为意,出口道:“容城主以为,就你那城中的普通官兵,敌得过我荣国公府贴身护卫?”
容境没看她,抬手从腰间取出几枚铜钱,随手向着三个方向渐次掷出。
铜钱势如破竹,破空而来,被瞄准的三个荣国公府护卫根本不及反应,就接连被击中了腿窝处,直直向着前方跪了下去。
这三个,手持的剑锋上都沾了血,显然就是先前动手伤了人性命的。
而容境一出手,季明带着的官兵便迅速动作,很快将这三人制住了。
“谁,还想反抗?”容境摩挲着手中剩下的一枚铜钱,轻抬了眸,不高不低地开口发问。
一众先前还气势昂扬的荣国公府护卫,此时却无一敢言。
她们一见容境出手,就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手。
苏誉行见府上一等一的贴身护卫在容境面前如此不堪,不由面色微变,恨声道:“容境,你真的敢么?将本世女的人斩首?”
容境淡眸看她一眼,随即声调平稳对着季明:“去,带下去,即刻问斩。”
季明听命行事。
紧接着,那三人被带下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有好事的百姓自午门处跑来,扬声道:“斩首了,斩首了,城主大人为咱们讨了公道了!”
这一语传来,四周便有为城府、为容氏叫好的声音响起。
苏誉行面上越发难看,她看着容境,“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荣国公府的人!”
容境这才转首正眼看向她,一字一句道:“荣国公府世女苏誉行,欺压百姓,冥顽无状,杖责一百。”
苏誉行瞳孔微缩,“容境,你别太过分,我荣国公府一等公卿,堂堂世女岂是你说惩处就能惩处了的?”
容境冷声笑了笑,“你荣国公府一等公卿,位高权重,本该为朝廷除奸臣,扬正道,如今却结党营私,欺上瞒下,还跑到临安来欺压我临安百姓,我城主府,如何就动不得?”
她说着凤眸扫向苏誉行,眸底凛然中蕴着几分怒极,引得后者不由微微颤了颤身子。
苏誉行退后两步,“你,你敢?”
&;一百杖军棍,那说不好,是要丢性命的。
而她一人前来临安,纵然顶着朝廷巡抚和荣国公世女这两大名头,又有她母亲如今在朝堂上无人能撼动的地位,瞧着无限尊荣,却到底不是在自己的地盘。
论地位,她在临安是人人喊打的贪官污吏,容境却是人人敬仰的城主大人。
论武力,她那群护卫能在州府面前耀武扬威,到了容境这儿,却连看都不够看的。
她这是根本……无力反抗。
容境似看出了她心底所想,在此时向前一步,微沉了声:“我怎么不敢?世女大人不是也说过吗?这是临安,是我容境……一手遮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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