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被散开,一只带着暖意的手缓缓探了进去,顺着……向下,到了那处不能言说的地方。
他原本已被她吻得发软的身子又微微一僵,呼吸更乱了几分。
她似轻轻笑了一声,继而嗓音低哑着附到他耳畔,“别紧张,为妻……这就疼你。”
他已给了她该有的反应……
疼,还是会有一点点的疼。
他打小养的娇贵,这纵然已被她极尽温柔的对待,还是引得他不由带着哭音,小声地求她慢些。
她明白第一次得讲究节制,可理智终归只是理智,她为这一日,忍的时候太久了,又初尝此欢,难免有控制不住的地方。
“小小不哭……乖,就快好了。”
她话语是温柔的,动作却更加重了几分。
“妻主……”两手紧紧攀附在她的肩头,他声线柔软沙哑,低低的哀求,落入她耳中,尽成诱惑。
天渐渐地更暗下来,露华院正房里已亮了大半夜的烛火,还依旧摇曳着,未曾熄灭。
……
容境闭目仰于枕上,方才结束的欢愉,是她十八年来未曾体会过的摄动心魄。
近乎完美的契合……比她梦中的温婉旖旎,还要诱人。
侧眸看看窝在自己身侧,早已累得沉沉睡去的娇软少年,她伸手在他眉心抚了抚,一贯清冷的眸底柔色尽显。
动作轻缓地从床上起身时,她察觉到身畔少年不安地蜷了蜷身子,眼睫轻颤两下,缓缓张开了眸子。
“妻主……”话音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喉间的沙哑。
她回身过去抱起了他,薄唇落在他眉梢眼角,她疼惜地不住亲吻,低低道:“辛苦了,小小。”
他低低头将自己埋入她怀中,指尖攥起她的衣袖,“要去……哪里?”
她扯过一旁的薄毯将他整个人盖住,“去洗洗,顺便……上药。”
他身子不由一僵,闭了眸子轻道:“那您帮我……叫虚竹爹爹来罢。”
她对这话恍若未闻,只径自抱着他往内室的净房去。
他按住了她的手腕,“这样的事情,不该您来做。”
她是做大事的人,是万众敬仰的临安之主,更是几年后于乱世中,一手护佑江南三城毫发无伤的守护神……
她是高高在上,高山仰止的存在,不该为他这样一个俗世男子,做这样低下的事情。
她俯首轻吻他的面颊,“没有这样的规矩,我想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情,不需要受任何人管束。”
他按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松,轻红色泽的双唇却微张,似还要再劝。
她薄唇抵了上去,轻道:“听话,就像刚刚……在床上那样。”
刚刚的他,乖巧极了,整个身子软软的,会柔顺地迎合她,就连哭泣的颤音,都透露出主人娇软可欺的好脾性。
他眸子颤了颤,颊边点染桃花,本就已羞愧难当,她却还不放过,又在他耳畔道:“莫非,还要再来一遍,才能变乖?”
这一语罢,他直接合了眼眸,抬手搭在眉心,不再看她。
怀中娇娇软软的少年就这样使了性子。
她低笑出声,带着他转过屏风,泉水温热,使得人吐出的气息都带了几分湿意。
她拿掉他身上的薄被,娇躯入目时,眸底难免又一阵欲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