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无语。
她难道还不够听话?
男人保持着望着她的动作,一只手盖住整朵玫瑰,然后五指收拢。
容暮惊讶得嘴巴都没合拢,她只看见他的手最后握成拳状,手上的皮肤绷得很紧,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渗出,在小指处汇聚,缓缓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花。
那颜色,像极了血液。
客厅里呈现一片死寂,而男人眼中卷起的黑色浪潮,让容暮感觉自己被当头一棒。
他的占有欲,强烈到……一朵花都容不下。
即便这花或许是一个危险的记号。
应朝寒没有察觉到容暮的怔忡,手缓缓张开,被挤压到彻底变形的玫瑰花从他手心里落下。
容暮看着周身阴郁下去的男人,心里慌张,喃喃喊道,“应朝寒……”
她这一叫,他就像被人从暗潮中救起,人清醒了不少。
待他看过去,他眼里的惊涛骇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容暮略带担忧的脸。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用尽全力抱紧了她,勒得她全身发痛。
“你怎么了?”
她忍着痛,反手抱住他,似乎察觉到他心底的不安和愤怒。
应朝寒单手搂着她,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那只满手红色的手。
“没事。”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希望有人觊觎你。”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
该死的喜欢也好,还是……因为权势争斗也罢。
他通通不想要。
本以为他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可他忽然说这样的话,说明他心里是极其在意的。
想到这点,容暮也就释然了。
他对她强烈偏执的占有欲,只是他没有安全感的体现而已。。
容暮上手,摸着他后脑处柔软的头发,似安慰,又很坚定地说道,“不会有人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