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低眸道,“容小姐,我相信你想弄清真相的决心,可现在情况复杂,当初的事,除了你和幕后主使,没有人知道发生在你和你母亲身上的事。所以,为了方便后续的调查,也许……我需要你提供一些信息。”
说完这话,傅尘沉静的眼闪了闪。
他多少有些明白,这句话带给容暮的冲击会有多大。
一个从小到大心里都满是仇恨和怨念的人,是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惧的。
只是,她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在仇恨中保持着初心、没有走上错路的人。
应朝寒找到他时,他是不太愿意的。
除了某些必要的利益交换,让他决定帮他的原因之一,也是出于容暮这个人的一些看法。
许是出于人内心的怜悯,也可能是好奇,亦或是对她的些许敬佩之意。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容暮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唇色发白,她张了张嘴,没问出一个字。
应朝寒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烟,夹在手中。
他没有急着点燃,余光注意着容暮的一举一动。
“……你想知道什么?”
声音苍白无力,眼睛无神。
季尘看向应朝寒,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这样的情绪不行。
应朝寒单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压进怀里。
看容暮此时的样子,他不是不心疼的。
只是他明白,她如果不说出来,受伤害怕的人始终只有她一个。
他舍不得。
“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讲给我听,嗯?”应朝寒轻声哄她,下一句话又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有我在,别怕。”
容暮低下眼睛,看着她被攥住的手,心里都是伤疤被撕开的怕意。
她每每一想起那些事,心就血流不止,疼的她一夜夜睡不着。
她刚回到容家的时候想妈妈,每晚都哭着睡去,半夜做梦都是被追杀的恐惧,枕头打湿了一个又一个。
她到现在都害怕下大雨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