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顺手拿出一张宽胸顺气符递了过去,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上次你想要的那个。嗯,你试试,就明白了。”龙一一笑,怂恿着胖鱼试试。
“你可不能再坑我?”
“我何时坑过你?”
“好吧,试一试不会死吧?”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龙一话音未落,那胖鱼就把那张宽胸顺气符贴到了头顶。
一阵青焰过后,原来的胖鱼消失了,眼前出现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他紧张的握着双股之间,羞得不敢看人。
“哈哈哈,哈哈哈……”龙一狂笑不已。
“你又坑我?”小孩拖着哭腔。
“那好,我可以给你变回去。”
“不,不,这挺好的,不过,能不能把我变得高一些啊?”
“要那么高做啥?”
“你都可以去青楼,难道我就不能去。再说,我这个样子,楼里的姑娘哪里会有激情?”
“可你那里好大的,哈哈。”
“一哥,我错了。你能不能给我变身衣裳?”
“嗯,变倒是边不出,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多余的。你若想试试的话,是不是得拿出点东西啊!”
“一哥,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坏了啊?”
“何以见得?”
“因为,你这小牛总爱嚼经年的老牡丹花啊!”
“……”
……
终究,那张纸还是给了眼前的小胖子,胖鱼。
因为龙一真的看不明白,就连胖鱼也看不明白。
不过他说了,这张纸质地上乘,她可以忍着。
两人又在那郑胜龙身上翻找了好半天,就差一条内裤还未脱下了。
胖鱼挤眼奸笑,指了指最后的半尺布,其意不言自明。
龙一假装看不明白,顺嘴问,“胖鱼啊,你是少了一条内裤,可这个毕竟是别人用过的,哈哈,你若不嫌弃随意好了。”
“你,你,一哥,唉!你真的学坏了哎!”
胖鱼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可一双小胖手却伸了出去。
它本是一只蠹鱼,哪里有懂得这人间的规矩。
“唉!”
一声长叹之后,胖鱼惊的跑到龙一身后,指着地上那人叫道。
“一哥,快快,斩了他。”
龙一定睛一看,原来躺着的人竟然醒了,睁着无神的双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像,就像……
他呵呵一笑,对着那自称郑胜龙的人说道,“你醒了,甚好,甚好,如今咱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
龙一之所以如此镇静,全因那斩气符的缘故,这符放在脑子里几乎被他忘了。若不是这几日情势危机,他绝对不会画出这张符来。
无他,只因这斩气符比之那鸡肋的扰神符还要无用。虽然师父说他是一张神符,可看看使用的条件,受符这不动,身处三尺方圆的密闭器皿里,符篆贴于器皿之外,三息方成。若受符者不动,可持续月余。
若是与人激斗,那里会有如此好的机会。除非那人束手待毙,还得找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装起来,与其有那功夫,倒不如多贴几张金刚符才对。
是以,龙一学习此符之时,虽然嘴上答应的甚好,可私低里却是把创造此符的人骂了千百遍。
除了猪脑子,谁会弄这么一道符篆啊!
可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那郑胜龙会钻入自己拿出的巨钟里,然后又在三息之内纹丝不动呢?
不得不说,实乃天意使然。
眼下,那一张引雷符仍在头顶高悬,面对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修士,比之寻常壮汉尤不如也,龙一何须担忧?
果然,那郑胜龙费力的抬了下眼皮,一言不发。他自知今日难逃一死,竟存了死志。
只是这么一转头,那原本搭在肩头的一物全都滑落下来。夜里峡谷的凉风吹得他浑身一抖,等他吃力的抬起头的看着自己袒胸露乳的样子,还有那差一丝就要滑落的内裤,一股莫名的委屈映上心头。
“你,你们,到底把我怎么啦?”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两眼就落下两道混浊的泪水。
若此时有人从峡谷上方经过,借着皎洁的月光,定会惊的从半空中落下。
只因峡谷下方的三人实在太过诡异,一个破钟的碎片堆里,瘫倒着一人,袒胸露乳,旁边站着一位少年,目光灼灼。最为离奇的是,那少年人的背后,一个孩童睁着好奇的眼睛,探头张望。
任凭是谁,都懂得这一场荒唐事,可惜,越野里除了三人之外,就只有头顶上明晃晃的月光了。
郑胜龙这一问,龙一并未作答,只是冷笑一声。反而是他身后的胖鱼探出半个身子,插了一句。
“没怎么,就是刚才我那一个让我拔掉你那一片布呢?”
他嬉笑着,探了探舌头,轻轻的在嘴唇上添了一下。
这一下,让郑胜龙惊出一声冷汗,他有心站起身,可此时全身无力。只因刚才情急之下,他用尽了气海和灵府里最后一丝元气。可惜即便如此,也只是保了一条小命,连那保命的法宝东皇钟也碎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李世春瞒了自己。这眼前人哪里是化气境啊,分明是存真境的老怪物。
因为只有存真境的老怪物,才会修习出返老还童的躯体。
他鼻子一酸,放生大哭,想着自己这些潜心修炼,竟然不曾享受人间的欢乐。
如今倒好,死就死吧,死之前还得如此受辱,失了清白之身。即便今后投胎做鬼,也只能做一个下贱鬼啊!
他强忍着悲痛,哽咽着又问。
“你,你们,是不是把我那东西拿走了?”
他说的含糊,可胖鱼却以为问的是那一张纸页,随即呵呵一笑,答道。
“那是自然,否则留下来给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