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对方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心思来打算阴自己一手,可恨自己怎么一开始就忘了这茬?
吴树气的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瞥了一眼远处闪闪发光的阵法,他认得出那是用来记录的。
“陈长老,你这话说的严重了,云峰向来与毅峰交好,怎么可能会平白来闯呢?”
“这不是看毅峰好不容易恢复了人气,特地叫弟子来帮忙修缮修缮。”
吴树知道自己不能再提刚才那岔,若是自己再提,对方一定会将其再次扩大,因为没有凭证,若是捅上去,最终还是自己受累。
说罢,他更是挥了挥手,连忙示意其他弟子行动。一位云峰弟子正要开口询问,便在吴树恶狠狠地目光下,老老实实的去修缮了。
“可就算是吴长老好意,但我刚刚正在闭关……”陈尘眨了眨眼睛,一脸为难,继而更是夸张的咳嗽起来,“这……”
吴树如何不知道对方乃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摆明了是想让自己出次血,眼看对方开始演起戏来,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药,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这些权当给陈长老赔罪了。”
“今日闯今日赔,今日赔完,明日又闯,这还让我如何闭的了关?毅峰如今只有我一人,吴长老,若是你真想杀了我,何必这般苦心积虑呢?”
“陈长老说笑了。”吴树心中咬牙切齿,但表面还得恭维起来,尽管矿教强大,但在某些地方真可谓严酷到不近人情。
对方如今乃是毅峰长老,且自己不管以什么理由进入毅峰,对方说是闯那便是闯了。
一个企图将主峰长老逼迫的走火入魔的罪名,在矿教不可谓不大,别说陈尘现在只有道宫境界,哪怕现在毅峰做主的是个还在吃奶的婴童,那也是长老!
“呵呵。”陈尘笑出了声,“吴长老,你这是再图什么啊?”
“我毅峰虽是苦了点,且传承不易,但好歹也还在主峰列不是?你这拿出些许灵材就想将此事接过,是不是……嗯?”
陈尘话没说完,便又给其扣上了一定帽子。
吴树苦涩一笑,一步错步步错,此时此刻,他不禁责备自己为何一开始没有将诸事布置好,换而言之,谁能料到一个进门没几天的弟子,偏偏就看了矿教的宗例呢?
“我矿教弟子可还在前方与柳氏斗得你死我活,他们的血还没干呢,吴长老,你这就开始朝着同门主峰长老下手了?”
吴树头又大了一圈,不过稍许,一连三个帽子朝自己脑袋上扣了下来,曾说现在对方在胡搅蛮缠,可负责矿教宗例的那货祖宗可不管这些。
“吴长老,你可曾想过,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何不现在直接将我斩杀在这里,如此一来,你也好彻彻底底的不用来回跑动了。”
吴树沉默不语,尽管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撕了,但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为矿教?”陈尘瞥了一眼再远处埋头苦干的云峰诸弟子,然后朝吴树问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