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杨凤此时拱手示意,信心满满地说道:“主公,将军,末将有办法迫使鲜卑退兵。”
陆尘立即如同一只要死的小鸡,瞬间变成一只雄鹰,瞪大眼睛地问道:“杨副将有什么妙计?”
同时,徐荣也期待着杨凤的回答。
“主公,将军,末将的方法也是得益于之前掳掠牧民的妙想,但是,我们此次不对牧民下手,而是对......”
杨凤意味深长地望向远处山坡上的牛羊。
“牛羊?”陆尘疑惑不解地问道。
杨凤点头兴奋地解释道:“对,只要我们掳走鲜卑的牛羊即可,牛羊是鲜卑的口粮,他们可以损失数万牧民,但是他们不能损失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牛羊,这些都是他们的救命粮食,也是来年的发展根本,而我们只要将牛羊斩杀,直接带走即可,生的死的对我们而言,这仅仅是临时口粮罢了。”
“没有牛羊的鲜卑,就如同被拔了牙齿的猛虎,只要我们对牛羊下手,他们必定要派兵保护牛羊,然而,正好他们保护牧场的牛羊同时,我们又可以去对部落联盟的牧民下手,一来二去,他们必定会服软。”
杨凤的分析,顿时让陆尘瞬间明白过来,而徐荣也赞同道:“杨副将的计策可行,但,既然决定留下,这营帐肯定是不可留,下令全部拆掉,百人小队一组,分头行动,就以鲜卑的牛羊为目标。”
陆尘也赞同地点头示意,同时,他回想起这个计策,不正是东汉大将段熲灭羌的做法,事实证明,此法确实可行,其次,鲜卑侵略大汉的目的也正是解决口粮问题。
实际上,他还有个更疯狂的想法,就是弄死漠乐南庭首领,然而,现在只是想法。
“通知下去,子夜拔营,分头行动,切记,不可与鲜卑大军正面对抗,掳完就撤,不可对战。”
“遵命,主公。”
子夜来临,陆尘跟随徐荣百骑小队前往东边一道牧场,这里距离漠乐南庭有数里远,夜幕下,百骑小队开始了他们的屠杀。
而牛羊的惨叫声惊醒了牧民与五六位牧卫,但却被陆尘轻松制服。
三个时辰的一顿屠杀。
收获的牛羊带走一部分,剩下的用松油点火烧毁。
尽管陆尘不情愿,但是,却不敢留下这些牛羊尸体,因为鲜卑族人一直有烤肉储存的习惯,对于这些都是口粮。
只有将其烧成木炭才可放心。
足足数千只牛羊,在木材的燃烧下渐渐化成了焦炭,牧场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味,但却无法留下品尝一块,因为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起火点。
火光的照亮,必定会有鲜卑骑兵抵达这里。
陆尘他们前往下一个牧场。
第二天。
漠乐南庭内,步度根面色阴沉,盯着下方探子回报,他手中紧握长枪,要不是下面大将拉住的话,他已经冲出南庭大帐,找陆尘算账去了。
一夜之间。
漠乐南庭内六分之一的牧场遭受折损,连一只牛羊幼崽都没有留下,手段的残忍程度不亚于屠村灭族。
而牧场的生存正是关系着整个鲜卑的存活,陆尘此刻的做法,已经不亚于直接屠杀鲜卑族人。
“找,给我找,一定要找到那区区三千骑兵,还有那小子,我步度根定要将他挑于枪下......”
“首领,此时定不可分散兵力去追击区区三千骑兵,我们必须守住其余牧场,要是牧场再受到袭击的话,只怕我们......”
“首领,弥加所言有理,我们应该以护住牧场为先,要是牧场再受损失,只怕我们南庭很难再联盟其他部落,到时,我们又将四分五裂,汉人、匈奴定会趁机北上,再欺压我们。”
“首领三思啊。”
漠乐南庭大帐内开始劝道步度根,结果,步度根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沉思许久,望着远处的山坡,顿时叹息一声道:“下令南庭大军前去守护剩余牧场,万不可使牧场再出事,该死的三千轻骑。”
“首领英明,末将立即前去安排。”
此刻。
步度根的谋臣武将已经离去,身侧的老头冷着脸立即传令道:“阙机,你亲派两千禁军前去追捕汉兵,务必将对方主将生擒活抓回来,本汗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身旁的强壮猛汉,拱手回应道:“末将遵命。”
他出了大帐,手持厚重长刀,集结2000鲜卑禁卫骑兵,向着外帐而去。
陆尘等人的探子回报。
“主公,南庭大军已经全部防守牧场,而对方也亲派两千鲜卑禁卫骑兵正在搜捕我们。”
“没事,北漠轻骑已经分散,他们是不可能抓到我们的,吩咐下去,所有骑兵轻装上阵,接下来,是牧民......屠杀牧民。”陆尘念道后面四个字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但为了迫使鲜卑退兵,他已经不敢犹豫,更不能仁慈。
如今只有狠,比谁更狠,而且要是换作是公孙瓒,这只怕早就让鲜卑萌生退兵之意了。
也难怪上一世的鲜卑仅仅持续了一个月,然后就匆忙撤退,后面的敌军就只剩下幽州与西凉了。
就在这时。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正在靠近。
陆尘暗道一句:“又是什么鬼,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