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狱卒脸色难看的很,在面前匕首的威胁下,捏着鼻子,一仰头就喝了下去,仅仅3秒后,他就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这时候,凯瑞看清楚了那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既然喝完了,凯瑞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
话还没说完,内马就掐住了老狱卒的脖子,轻轻一扭,他整个人没了反应,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到了一旁。
“内马?”凯瑞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说好了饶他一命吗?”
内马扭了扭脖子:“凯瑞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不,这是战争,只有一方死光才行。”
“可是。。。”凯瑞想反驳却没有任何理由,毕竟是自己背叛了他们,就算有原因,他也总觉得欠这些人一些东西。
“如果你被他们抓住,你信不信他们会狠狠折磨你到死,既然当了叛徒,那么就叛到底吧。”内马可能觉得自己话语有些重,就拍了拍凯瑞的肩膀,“你要是适应不过来就先休息休息,等你什么时候接受了这一切,什么时候一起行动。”
凯瑞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把老狱卒的尸体扔到了巷子的入口处,方便能找到,3个人就又重新回到了酒馆。
一路上凯瑞有些恐慌,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凯瑞确信老狱卒认出了自己,特别是他躺在地上却呼吸不了,瞪大着眼睛向自己求助的样子,想到这幅场景,凯瑞就一阵的窒息。
凯瑞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盘着腿坐在桌子上,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了,是柯特雷,他转身关上门。
“你来了。”
凯瑞朝旁边挪了挪,柯特雷也爬上桌子坐在上面。不得不说桌子很结实。
柯特雷并没有说话,他也是默默地看着外面。
凯瑞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明明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情况,却还想着能饶过对方一命,想着是过家家,心态一直摆不正,总想着,万一大家都好呢。”
柯特雷腿耷拉在窗户的外面,罕见的一脸微笑,他说。
“当然不,他和你是熟人,而且关系还不错,你这种反应很正常,要是你下了狠手,我还真不会一直跟着你。”
“是吗,可是内马一定觉得我很垃圾,我也是这样觉得,矫情的无药可救,我也想对那些人下狠手,可是一想到之前一起喝酒唱歌的日子,我就下不去手,等到内马杀了他之后,我又觉得这很正常,现在我甚至觉得还不如下手杀了他,这样最起码不会显得矫情。”
“你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就喜欢你这种样子,念旧。”
“我这样是念旧,而不是矫情?”
“嗯,和你这种不在乎立场,只在乎感情的人做朋友最安全了,不会有那种背后捅刀子的情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