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专门回来找我的?”她委了委身子,看上去有些别扭。
这...我就不该管...
见千名不答,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冒犯了;她用手撑起身子,“这是?”她看下自己身下的东西,“衣服?”
言语间,千名见她这般;顺势要扶,但下一刻伸出的手缩了回来;他不敢,生怕这会促进自己与她的关系。
在他看来,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关系;毕竟没有了解的过程,也意味着不会出现喜欢的情况,早在几天前的失控起;他就明白对于情感的模仿,还是深了。
陈果将身下的衣物抽了出来,顺势坐在早已被雨水打湿的泥泞上;似是不怕脏,她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浅见桥下,1314。”
千名闻声皱起了眉头,早就看过数遍不止的他很清楚上面是没有这样的文字的;但如今眼前这个傻女人却念了出来。
他一把拿过看了起来,“不会错了!是位置。”他再度将他翻转过来,原先的字是在外侧;但内处的字应是湿透后才出现的。
陈果见他这般,知道他或许在寻着什么东西;而根据上面所写,这附近的桥就只有一个。
她看着自己来时的桥,“原来叫浅见桥呀?”由于桥上没有标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桥的名字。
她抵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桥;似是做了一个决定,她拿起周身的一块石头,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下的泥泞,朝着桥走去。
千名督了她一眼,起初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直到看到她手中的石头才醒悟,但比起这个;他现在只对那研究室感兴趣,毕竟解药就在哪里。
不过与此同时,得到讯息的千名,隐隐闻到不妙的味道。
雨,位置,那两个人。
是他吗...
是你安排的吗...
本就对那二人的身份有所质疑的千名,可不会认为这跟他二人没有关系;一切都来的未免太过巧合了,先是雨势/再是相遇/一个要杀自己/一个要救自己/待到这时本以觉得手骗的自己却受到了她的帮助。
至此,千名可不会傻乎乎认为那人是好心;从小到大,他便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人心险恶,比之世间所有更可怕。
“我该去吗...”犹豫间,他看向了正在桥上刻字的陈果;她伏着身子凑的极近,似是因为雨势太大;打的眼睛看不清。
相比与她独自忍受的瓢泼大雨,千名则显然好受很多;打在身上的雨露最多不过是,绵薄小雨再稍微大些。
也许是因为特别——
依稀间,哪怕是到了这一刻;他也不认为这一切是眼前这个女人所设的,然而铁证当前;由不的他不信,他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审视的结果就是,这个女人可能在说谎。
想罢,他似是做了一个决定,迈出的脚步声像是踩在阶梯之上;泥泞粘连于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