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河柳,也就只有绿玉树了;再者,就是一些茂植,不过好在她并非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
她知道眼下仅是靠这些,是挡不了雨的;但她又不想离开这里,即便缺失了记忆;在她的感觉中回家似乎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心知这个地方满足不了条件,她看向了密林深处;掰下一根枝干,拿在手里沿路划过树躯。
哒~哒~哒~
然而即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那种失去的空虚感依然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
她并未走快,沿途的景象在她眼中;与此刻的天空无异。
巧合似是命运的游戏,肆意玩弄世人。
就在她走远时,千名回到了原地;他微伏着身子,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他捡起囊包,扭头看向她曾站的位置,“走了吗...”他愣了3秒,接着干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由于自小时起,他喜欢谁;谁就会死,所以少有人与他交流;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他;说到底,他真正说上话的女性,也就食杂铺的大妈;以及商店女店员等不超过5位。
摆脱是真,也是假;他明白,既然喜欢的感觉已经消逝;就不应该再去接近,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总比,死亡来的好些。
“愿你终是如此。”他与她的交谈本就不长;甚至于不足50字,二人的了解程度无限等于零,在他的心中,她依然一个坏形象。不过这对于注重结果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幸事。
话毕,他向着东边走去;这是去往内院的方向。
雨势渐起,打在离势渐远的二人身上;千名伏了伏袖,他知道从这里行至内院起码一小时;这还是他脚程快的情况下。
雷声造作,震在外;惊在心。
200多人的杀孽,由她而生;而偏偏她还活着,虽然不至于有所愧疚;但心中还是起了一丝波澜,行往的路上;他只觉自己在试炼中的模样,不禁有些可笑。
“一个只会怪罪他人的无能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杀了那么多人;就是这样的自己在怪罪教会自己的导师。
他踢了一脚身前的石头,看着周遭的不和谐;
“我还是我吗...”
就在他惆怅之际,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不远处;
戴着鬼煞的红色面具,一身复古的马克衫;衣袖像是被剪掉磨过,以至于粗壮的手臂上没有接口。
“你死过吗?”徐徐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传来。
他问的极为干脆直接,以至于一时间内;千名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学院内禁止厮杀;但并不禁止私斗。但眼前这人意味明显就是想要自己死。
千名将手隐隐伸入兜中,想要拿针一战;动时,言语应喝道:“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男子听时,面具下的眼睛燃起一阵蓝火;幽冥的气氛,在他的摇摆见动摇,他将手伸进了衣内。
千名见势如临大敌,他深知想要自己的命的家伙不在少数;但他是真没想要,即便是在这学院之中,依然能够遇到。
他捏着针,蓄力之势几欲破出;
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