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再结合以前的种种;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了,如果按照之前暴躁行为,那就是神经病;可能是记忆混乱下的躁狂症。
但若是像此刻可以平静下来交谈的,则属于精神范畴;归精神病,而此刻千佑的行为举止像极了精神分裂后的样子,而往往精神分裂的患者是不知道自己得病了;这就好比主人格被副人格的上升地位主导,变成了暂定意义上的“主人格”;暂时管理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
神经病同精神病,仅一字差;但相差的意思却有如,天和地。
而在俗话下的意思,神经病专指无法主导进行控制的突发性病症;
而精神病不同,患者可以主导自己的行为;并且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此刻,男人对于孩子此时说出的话语,只能用难受来形容。
无他,确实是他弄错再先。
男人半坐下身子,用单手撑着地:“孩子...我知道你对于我绑你的行为;感到生气...”说到这时,他深深的望了“千佑“一眼:“可你自残过数次,你知道吗?你看看你身上的疤!”
女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边用手擦着边说道:“要不是,我和你爸发现的早;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托米勒沉默了,目光呆滞的望着敞开的门;好似在回忆着什么,然而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关于自己自残的记忆:
“......”接着他看了看自己双手两侧的疤痕,果然;正如二人所言;从腕口向下开始,数道夸张的疤痕肉眼可见。
然而随即让他疑惑的是,
这样的疤痕下;按理说是不可能有人能够活下来的。
可在他们的意思里,全是因为他二人发现的早;自己才免于一死,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难道...
“当时我因为什么自残的?”托米勒说这话时,格外的认真。
男人回望了一眼女人,二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确认可以说后便道:
“当时的我们只听到你喊道:“都是假的,我要出去。”而闻声赶上来的我,那时只看到你倒在了血泊里;出血量之大,一度让我和你妈以为......”
女人插口接到:“幸亏老天保佑!你命大,没死成。”
男人又接着说道:“就在我们以为不会再次发生的那一刻,时间并未太久;你又再次那么做了...”这时男人有些哽咽:“没办法...再到后来,我和你妈分开换着盯你,就怕你又想不开。”
“为什么那时候不叫医生?”托米勒有些疑惑。
男人听到这句话情绪不禁有些激动:“叫了!3次!都疯了。”说罢,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托米勒闻言皱起了眉头:“疯了?”
“是啊~疯了;他们没你命大,失血过多;最后都死了...”男人回道。
听到这里托米勒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明白为什么。
消失的记忆...
疯了的医生...
本该死亡的自己...
以及...潜藏在记忆深处...想不起来的使命。
“死了?”托米勒对于医生的死亡有些不解。
男人显然不想对这个话题进行深聊,只是别过头去;沉默着。
托米勒对于男人的反应有些气愤,说出的声音甚至于有些大声:
“到底怎么回事?”
托米勒说话的语气男人和女人都看在眼里,见此;二人心中已有了定义:
绝对不能放!
男人接下来只是又默默看了儿子一眼,便再也不回答儿子的任何的疑问。
而女人则是跪坐了下来,将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接着起身下了楼。
“喂!回答我呀~”托米勒又挣扎了起来;
然而失忆的托米勒,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越发激动的行为举止,才正是男人不愿再回答自己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是由记忆中各方面的学识、教育、内涵等结合而成的;那么此刻的托米勒便像极了一张白纸。
试问一个不穿着衣服在热闹的街市狂奔的人,你还会和他上去打招呼吗?
再者,若是这个狂奔的人是你认识的人;他上来跟你打招呼,你会说自己和他认识吗?
而此刻,男人对于儿子的心情;也正是如此这般,但却是另一种味道。
于他而言,他的儿子依然是他的儿子,但却也不可以称为自己的儿子了;一个曾经乖巧听话的孩子,此刻早已变成了已经叛逆,动不动便要自残的人,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想吃糖葫芦,接着你买了,却在糖葫芦里吃出了丝袜一样;如果是山楂还好,至少还能吃;但丝袜怎么吃?
就在女人下楼后,男人很冷的对着“千佑”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配合,我希望我的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