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终被追上了;
束缚的锁链下,逼迫她向他施压。
直到,这一刻。
只是...
他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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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6月15日,上午,8点整。
她拖着脚上断裂的锁链,在浅水市善觅路的街边游荡着;
不多时~
一辆车从远处驶向了这里。
最终在302公寓前,停了下来。
车上先是走下来一个约莫40多岁的男人,随着男人的催促声;另一个孩子从车子上下来了。
看着下车的那个孩子,觉得眼熟的她;在墙面的一侧打量着。
那个男人似乎是要让孩子帮他一起搬东西,应声走的更近的孩子;此刻...
她看的更清楚了...是他...
她想着...走上前去谢谢他,再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的她,缓缓向着他们走去。
这时那个孩子的声音响起:“老爸~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抬就行了。”
他的父亲好像在想着什么,被孩子话音打断了;只见他缓缓微笑道:
“是吗?那辛苦你了。”
此时,她已走的极近;然而在这一刻,她才缓缓认出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自己的丈夫;
她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看着二人;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这时的她想起了孩子对她说的话;
眼泪在她的脸上止不住的落下。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她努力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然而眼泪就好像永远擦不完一样。
憋足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对着他说道:“也辛苦你了。”
男人好似听见了什么,全身一震;转过身不停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然而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般,失望的回答着孩子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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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人的转身的那一刻,二人有一瞬间是对视着的;然而只有她才能看的到。
而男人回头的那一刻,也彻底宣布;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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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鬼魂是迷信;这当然是一种迷信。
可是啊...
他们都是人啊~,只不过不在一个位面;
时间也早已紊乱,说到底;所谓鬼魂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
还是说,她是鬼魂;真的如此吗?
她对于自己的存在,不禁怀疑着;从他看不到的那一刻开始。
然而即便是如此,深知自己不是这个时间该出现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位面。
“再见了~良宽。”她又看向了男孩:
“再见了~千佑。”
望着他们进屋的背影,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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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6月15日,上午7点05分
站在洗漱台,“黑泽纱重”(黑泽千佑)看着镜子中的有些邋遢的自己。
“卧槽...长痘痘了。”他试着挤了挤,即便很痛;终于还是挤了出来,接着拿起了灰白色的杯子;朝着水龙头接满了水。
一样的起床后的刷牙洗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就在镜子中弯下头接水的时候;他微笑着,不过也仅仅是一秒;看着镜子里还在接水的自己。
镜子的那面,男孩用了些许时间,才将将刷好牙,洗好脸。
待男孩走后,他才沿着镜子的侧面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男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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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6月15日,下午,2点整。
本想着迅速赶去院长室的托米勒,路过落雁塔附近;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深知这附近;只此,也仅唯一的一样;就是被镇压之下的八心珍谜石板。
“为什么...总有人要去找死呢...”托米勒有些愁然:“明明是镇压着的东西,为什么要去揭它。”
就在这时,跌跌撞撞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救命!救命!!!”喉咙早已喊的嘶哑。
一个穿着烂破绿衫的男人冲了出来,他的身上的划痕遍布全身。
也许是看到了托米勒,仿佛抓到了生的希望般;朝着他直奔而来。
托米勒能明显的感受到,眼前朝他狂奔而来的,是个活人。
然而说到底,这是学生们的考核;他说到底本应是管不着的,但是自他感受到这股不祥的气息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由不得他了;唯有破局才有活路。
此时他已然奔至托米勒身前:“救我...”语无伦次正是说的现在。
托米勒只是稍稍拦下他:“放心,让专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