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1919年6月15日。
安慕溪;也就是老板,根据学院做出的指示;所做出的这类行为,是存在一个上限的;并不是说这样的方法就一定有多好,而是在于让感到害怕的人能够及时冷静的思考;因为生死,从来只在一瞬,如果没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来问题;往往可能因此丧失逃生的良机。
“现在~你想通了吗?”亲切的声音打断了穆利雅的思绪。
闻言她呆呆的看着大叔:“啊?...嗯...”
“真想通了?”
“嗯!”
“那就好~”说罢转身欲走:“这一关算你过了~”缓缓到了台柜前,把手放在了上面:“但是!”接着拿起了刀:“只能给你免去1.0”又拿了块专门用来擦的脏毛巾:“这样~”转头看向了穆利雅:“你还剩0.8要吃。”
穆利雅咽了口口水:“所以真要吃那么多???”
闻言安慕溪不禁邪笑了一下:“当然~”
一脸为难的穆利雅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是没刮胡子的剑眉大叔。
“现在~正式开始。”此时老板已将刀擦好:“接下来,可不会再有像之前的开胃小菜了。”说着走进了后厨,将刀插进了刀筒里;拿着的脏毛巾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刚刚“鲜血印痕”不过是一层极薄的薄膜,声音从后厨传出:“我会给你两份菜单”,说罢顺手将毛巾上的薄膜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走出了后厨。
穆利雅有些疑惑:“菜单?菜单我不是点过了吗?”
刚从后厨走出的安慕溪,听到这句话又气又笑:“你在想想~你真的点过了?”
“不是菜单上的1号、4号、7号菜品吗?”穆利雅回道。
这下可谓是真的被气到了,安慕溪的脸上好似写着五个字——恨铁不成钢
“那你说,1号是什么?4号又是什么?7号又是什么?”此刻的语气有种穆利雅父亲的感觉。
她转动了几下眼睛,好似在回忆什么:“地瓜?洋芋?大蒜头?”
听到这雷人的菜单,安慕溪一个脑瓜崩就弹在了她的头上:“我他妈是个手艺人,你给出的菜单这是在侮辱我啊~”说到这里甩了甩手,并吹了一口气。
穆利雅疼的直捂住头。
“啊~痛哎!你干嘛~”
安慕溪没好气的说道:“地瓜,洋芋我也就忍了;毕竟地瓜是主食,洋芋可以蒸熟后,沾白砂糖吃。”说到这里越来越大声:“可你最后这个怎么当个菜品,难不成要整个油炸过后;用红醋浸泡,最后一个个掰开嗦着吃吗?”
穆利雅听都没听过这种吃法:“哎~大叔你可以试试哎~”
“Excuse me?are you sure?”老板一脸的不敢置信;他自己也有点懵,自己都说了个什么玩意?
“喂喂喂...你可能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走上前来,在穆利雅前的另一张空椅上坐了下来,脸紧皱着:“所谓菜品是指由多样食材组成的,哪怕是一道开水白菜,它的汤都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说到这里他拖起了手,做了一个双手紧握在头前的动作:“你给出的菜单从一开始只给出了需要的数量”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但!食材不等于菜品。”安慕溪看向穆利雅的眼神非常真挚:“请尊重由众多食材组成菜品的美食艺术。”
听到这里穆利雅微嘟着嘴,显然很自责。
“对...对不起...”
她也是才意识到,这对于大叔而言这么的严重;她自诩吃遍了一个地区,但大胃王不代表就一定是美食家,二者尊重食物的点根本不是一样的;一个是因为好吃,所有吃的多。另一个则是对每一道精心烹制的美食,作出它本就应得的评价。
安慕溪见她有些沮丧:“嗯...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嗯...”
紧接着安慕溪将桌上的小盘子叠在了一起,从自己的厨师服内掏出了两张“菜单”,手指一划,将其分开。
穆利雅看到了“正常”和“异样”的两张除了颜色都是红色,别的都不一样的菜单;那张所谓的“异样”菜单中心印刻着一个由斩断的蛇身,穿绕在不可名状的颅骨上的样子。
而“正常”的菜单则是由枝叶组成的花纹沿着菜单的四个角;呈斜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