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因为方亦在昨日的表现太过令人惊讶,想不记住都难啊!”四殿下赵真摆了摆手笑道:“说实话,方亦就这么被淘汰掉,我真觉得有些令人惋惜。”
“特殊道魂,也不算什么。”李尚长老眉头动了动,也不知他这句话是说给四殿下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四组参选武者注意,你们的对战可以开始了。”宇文问天长老大声说道。
“轰!”对战台上的武者,已催动元气出手。
“方亦,你与我之间,还有必要打吗?”陈飞凝目望着方亦,他没急着出手,而是出声说道。
“依我看,你不如主动认输,至少还能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陈飞笑了起来。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方亦笑道。
“哦?问吧!算你走运,我今天心情好。”陈飞眯目道。
“我想问的是,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你对自己的实力如何,难道心里就没一点数吗?”方亦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盯着陈飞。
“你!”陈飞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本想给你一个体面,你却不知死活!”陈飞一声咆哮,瞬间取出自己的武器,全身元气随之涌出。
另一边的方亦,也是迅速将武器湮棍持于手中。
“崽子,给我滚出对战台!”陈飞厉喝,身影闪动,他施展攻击武技,向方亦扑去。
澎湃的威能瞬间铺开,似要将方亦横扫出对战台。
陈飞的实力,比先前在永华道场时与方亦交战的方燮强横许多。方燮毕竟才聚星八境巅峰,而陈飞两年多前就达到聚星九境修为。
此时共有四个对战台在使用,但全场武者,有一大半人的目光都盯在方亦、陈飞的对战台上。
显然,他们都想看一看,方亦这个只有聚星七境修为的武者,能不能挡住陈飞一招。
就连高台上的大人物,都是如此。包括宇文问天长老,他的注意力主要也放在方亦与陈飞的对战之中。
吴刚道主,无法控制的有些紧张。如果方亦被一招击败,可以想象,邦浩必然会趁机对他冷嘲热讽。不过,吴刚道主的紧张心绪不是因为怕被嘲笑,他是担心方亦的安全。宗门选材上虽很少有参选武者当场战死,但只要是对战厮杀,就不可能完全避免死伤的情况。
“聚阴斩!”陈飞爆喝。
恐怖的刀光,从他手中武器上飞出,斩向方亦。此武技,地级上品,以霸道刚猛著称。陈飞在聚阴斩这一武技上,已钻研有接近十年时间。他对这一门武技的掌握,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武技施展而出,整个对战台都被刀光覆盖。那一层层刀光绵绵不绝,仿若漫天蛛网。
当聚阴斩施展后,陈飞的脸上又露出笑意。他知道,自己这一击,足可以击败方亦。这一刀,也是现在的他,能够施展出来的攻击力最强的一招。别说是聚星七境修为武者,就是聚星八境武者,也不可能抵挡得住。
方亦道魂轻颤,极力催动气穴元气。八个气穴,同时高速转动,澎湃的元气涌动而出,灌入湮棍。次元空间激发,法纹明亮。
“神灭斩!”方亦口中高声喝道。
从在永华道场击败方燮之后,方亦就开始准备简化一种仙术使用。神灭斩,正是由一种仙术所简化而来。此武技,在混元界是很低端的仙术,经过方亦简化之后,其威能更加不能与完整版本相比。
但是,即便如此,神灭斩爆发的威能,也万万不是这个低等世界地级上品武技能比的。
神灭斩的威能,远远超过先前方亦修炼的七度剑诀。方亦手中的七度剑诀,已经是接近天级武技。稍微对比可知,神灭斩的爆发威能,至少也能达到天级武技水平。
当神灭斩爆发开来,湮棍之上顿时泛起一片雷光。点点雷霆闪耀之后,便是向着迎面而来的陈飞与其施展的武技席卷过去。
空间内,甚至有雷霆撞击的声音传出。
“那是……”
“好像有雷光在闪现。”
“是方亦施展的武技吗?”
“怎么会……这是我们武技?为什么我从未见到过?”
“看上去威能很强,我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为何,我觉得那武技的威力,要比陈飞施展的聚阴斩还要强大?”
众多武者看到方亦所施展的神灭斩,都不禁倒吸一口气,露出疑惑神色。尤其是那些破虚之境的强者,他们隐约可感知到神灭斩的威能,所以更加诧异。
“这方亦,怎么变成聚星八境修为了?”宇文问天长老凝眉低声道。
高台上的传承长老们,一个个也都表情古怪。他们原本都以为,方亦是聚星七境的修为,可此时在对战台上的方亦,明明达到了聚星八境修为。
“鲁晓,怎么回事?你上报的材料中,说的方亦,可不是聚星八境修为!”李尚长老目光一转,看向鲁晓专员问道。
听到李尚长老的询问,鲁晓专员回过神道:“长老大人,我在永华道场时,方亦确实还只是聚星七境修为。现在他达到聚星八境,应该是最近一个多月内发生的事情。我在永华道场时,亲眼见到他与其他武者对战,很确定那时他只有聚星七境修为。”
“……”李尚长老双眉几乎都要拧成一团,鲁晓的话,让他无法再继续诘问。
“方亦施展的武技,看上去很特殊啊!”四殿下赵真这时出声道。
“轰隆!”对战台上,方亦的神灭斩与陈飞的聚阴斩这两种武技所释放的光芒已是碰到了一起,一声雷暴声从中间传出,响彻在整个选材广场。
“啊!”紧接着,便是惨叫声。。
那被雷光与刀光覆盖的对战台上,可以勉强看到,陈飞的身影,竟是倒飞了出去。境界高的武者,甚至能看到,陈飞身上的衣袍有被雷击的焦黑痕迹。
而永华道场弟子方亦,仍是安安稳稳站在那里,手持黑色湮棍,仿佛没有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