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小家伙都是养尊处优的存在，虽然每个人都经历过很多磨难，但他们现在随便一个人，都是你们家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这几个小家伙在替你拼命，你不该做些什么吗？”
手中折扇摇了摇，莫衍寒眸光慢慢落在柴怡身上。
柴怡愣了，眼神飘忽不定，好一会儿才说：“可我能做什么……我实力这么低，去哪儿也帮不上忙，除了看着我还能做什么？”
“去报仇。”
“你回来不就是想报仇吗，那就去报仇吧。”
“报仇？”柴怡视线下意识落在柴仱湄身上，柴仱湄被打碎灵核，此时瘫在地上满头大汗，动都不能动。
“仱湄已经没了灵核，她付出了比我还惨重的代价，还是……算了吧。”
莫衍寒眼底冷意划过，本就没有太多感情的声音变得更冰冷，“你这是怪初儿下手太重？”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不至于毁了灵核吧。”
没有灵核，人就是不能再修炼，柴仱湄这一生都只会是普通人了，比起还能修炼的她，柴仱湄是在太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为什么不想想她是怎样对你的。”
手中折扇轻轻一摇，莫衍寒的声音越加冰冷，“你在迷魂阵这三年中，都看了什么？”
柴怡身体一晃，不由得想到那三年。心魔是什么，早在三年前她不知道。
对比已经度过漫长生命的能者霸主来说，柴怡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年，自然不会有什么心魔。可迷魂阵最大的能力便是放大心中那一点，于是，关于极阴之体的事情便被放大了。
历经心魔的三年，柴怡‘经历’过无数个男人，被人当成鼎炉玩弄之后丢弃，被人当成礼物般送来送去，遇见过各种各样恶心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心魔中经历过得各种幻想，那些幻想如同真实存在般让她恶心，柴怡身体便忍不颤抖，恨不得杀了柴仱湄。
“你的一生早在进入迷魂阵那一刻也毁了，这些本该是你承受的？”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响在耳边。
柴怡摇头，面向柴仱湄一步步走去，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柴仱湄心脏。
血洒出来，染红了地面，柴怡却只是笑了笑，大声喊道：“父亲，你宠爱的另一个女儿已经死了，现在你只剩下我一个女儿，你再不停手我就自杀，让柴家绝后！”
她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柴东日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与噬天藤对战。
人情太过冷漠，让柴怡有那么一瞬间的难过。莫衍寒移开眸光，并不觉得自己让柴怡杀掉柴仱湄是件错事。
生命而已，他手上沾染得够多，不在乎多一两个。但肮脏的血休想染在他家小徒儿手上，包括不知感恩的柴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