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秋阳只说了这一个字。
付雨潞双眼中,充斥着疑惑和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无法想象,一个在轮椅上坐了五年的残疾人,凭什么可以联系上鸿业集团的高层。
再说,如果夏秋阳真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要白白受五年的委屈呢?
夏秋阳看着付雨潞质疑的目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实话实说?说他是隐国领袖,曾经在战场上呼风唤雨,手上沾染无数献血?
恐怕付雨潞,真的会把他当成疯子吧。
退一万步,就算是付雨潞信了,他身份一旦泄露,就会引来数不清的仇家报仇。
他倒是不怕,只不过极有可能连累到付坤家人。
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张扬。
想到这里,夏秋阳只好编了个故事,“其实,是你哥在帮你。”
“我哥?”
付雨潞瞪大眼睛,“可他不是已经……”
夏秋阳说道,“你哥曾经帮过鸿业集团的董事长,牛志明欠他个人情。”
“我只不过,是让牛志明还他这个人情罢了。”
这个解释,总算是勉勉强强让付雨潞相信,过了这一关。
但她还是说道,“就算我哥和牛董事长认识,你做事也不能这么猖狂!”
“那是我哥的留下来的人脉,跟你没关系!”
夏秋阳只是苦笑,不再做任何答复。
*
家中,向来性子野的付珂月,又跑到同学家过夜。
而何兰夫妇,则是接到“被逐出付家”的惊天噩耗,此时正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等候。
门一开,何兰立马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冲了上来,脸红脖子粗地开始泼妇骂街。
“夏秋阳!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敢违逆老太太,还当众和付哲彦动手!”
“你何止是废物,简直就是扫把星,瘟神!”
“我女儿潞潞,拼死拼活搞定项目的事情,你倒好,三拳两脚,就把一切全都毁了。”
“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她抬手就要去打夏秋阳的耳光。
结果何兰的手腕,就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般,动弹不了,而且疼得厉害。
“姓夏的……你给我松手,疼死我了!”
夏秋阳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中年妇女,叹息道,“坤子有你这样的生母,真是悲哀。”
“废物,你嘀咕什么呢?赶紧给我松开!”
何兰气得龇牙咧嘴,声音愈来愈大,“不得了了,上门女婿打丈母娘了!”
“潞潞你看到没,这废物连你妈都打,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你要是再不跟他离婚,早晚要被家暴!”
“……”
夏秋阳被吵得脑袋都疼了,于是懒得再听下去,转身回房间休息。
然而他一推开卧室门,却发现,自己那张木板小床不知去向,原先放床的位置,如今只剩下冰冰冷冷的地板。
何兰站在门口,继续道,“别看了废物,你的床早就被老娘给扔到大街上了,这个家没有你睡觉的地方,你不配!”
“妈,差不多就行了。”付雨潞站出来,“事情已经发生,你这样骂夏秋阳,能改变什么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想要休息,您就别吵了,成吗?”
说完,她将何兰反锁在卧室外,背靠着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于暂时安静下来。
付雨潞看了眼站在墙边的夏秋阳,说道,“自己拿套被褥,打地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