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进,威严庄重,人王夫妻并肩而立,陈庆在一旁,坐在白泽背上,静待大军之中为首的闻仲骑墨麒麟而来。
“太师辛苦了!”帝辛慰问,旁边的姜王后同样举出一杯水酒,为闻仲洗尘接风。
闻仲接过酒水,一饮而尽,直言道:“臣不辛苦,只是有人传言,陛下与王后不合,甚至将王后打入冷宫,故而臣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回国!”
说着,闻仲目光往人群中一瞪,某人害怕的缩了缩暗自,心中不停的骂着陈庆,若不是陈庆,大王必少不了太师一阵训斥。
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很高的觉悟,陈庆的改革政策虽说为大商增强国力,但是毕竟实在贵族身上动刀子,看不到长久的利益,自然恨上陈庆和帝辛。
“太师言重了!”王后笑道:“夫妻偶尔闹闹小矛盾,只会让感情更加深厚!”
在大商,手握军权十五年的闻仲才是最强的存在,帝辛虽然也有兵力,但是和十万大军的闻仲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说罢!闻仲看向陈庆,目光有所询问。
“哦!忘了同太师介绍了!这是大商圣人,寡人官拜国师的陈庆,陈圣人!”面对闻仲,陈庆看的出来,帝辛还是有所忌惮的。
“拜见人圣!”无论是朝中地位还是修行地位,陈庆都远远高于闻仲,对此,陈庆只是点了点。
“太师有心了!”陈庆双手合拢,插在袖子里。
只是这未免有些太看不起闻仲,闻仲询问道:“我礼遇国师,为何国师丝毫不敬重我等!”
陈庆微微一笑,说道:“我方才是敬重太师,这才不行礼!若太师执意要陈庆还礼,陈庆也不得不做!”
闻仲冷哼一声,他是有自己的骄傲,一声冷哼自然表示了他的不满。
陈庆苦笑,他看出来了,闻仲明显是不满了。
陈庆方要行礼,后面就有一群人围了出来,高呼道:“太师不可啊!国师礼重,我等凡人受之不起啊!”
他们有些人是不信的,意在破坏陈庆和闻仲之间的关系,也有人真的翻过典籍,圣人的礼仪是真的不能受拜的。
作为截教三代弟子,闻仲又是劳苦功高的沙场老将,天生正义感极强,脾气尤为火爆,一些人故意拦着,他反而牛脾气上来。
“我身为先王托孤大臣,征战沙场几十年,又是他长辈,如何不能受他一拜!”
闻仲就是牛脾气,非常倔!
这种情况,帝辛自然非常乐意见到,陈庆毕竟是人间圣人,在民间,地位几乎不弱于他这个人王,若是再让他和朝臣交好,无疑是他最大的威胁。
身为人王,帝辛这二十年来,几乎都被这些联合在一起的朝臣快要架空了,自然不希望陈庆也和他们一起。
唯有平衡,才会让他这个人王大权在握,这是陈庆传给他的帝王心术。
“诸位不用劝了!太师,陈庆还礼了!”陈庆一拜,闻仲脸色一白,他一身法力竟然顷刻间开始消散。
他乃是闻仲,修道五十载,又有大商气运加持,等若修行一千年的地仙,如今陈庆一拜,竟损失了百年修为的法力。
外人不懂!
有人嘲弄,有人看笑话,也有人真心为闻仲担忧。
第二拜,闻仲不敢接了!人圣之威,太过可怕!他慌忙止住陈庆,说道:“圣人不可!”
这一番失了颜面,闻仲也对陈庆警惕起来,心中暗道:“这是使了何种妖法,待我问过师尊,便就知晓!”
旁人见了,心中暗喜。
作为一个有实权的闻仲,远比丞相比干这个皇亲要更有威严。
百官有了新的主心骨,闻仲落下的面子自然也要有重新找回。
“大王,臣在边关就听闻武成王黄飞虎叛国而往西岐去了,可有此事!”闻仲边走边说。
身为人王,总不能一直陪着太师站在朝歌城外十里,人王亲迎,王后送洗尘酒,这对臣子已经是莫大的荣恩了。
故而百官和帝辛的车架已经往朝歌去了,陈庆坐着白泽,闻仲骑着墨麒麟,两人一左一右,在帝辛的车架旁。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寡人已经命往西岐的各路总兵严防死守,势必拿下黄飞虎!”
余化擒住黄飞虎的事本就没有上报,更何况,此间黄飞虎又脱困了!
听完帝辛的话,闻仲气不打一头来,方才失了颜面,便就询问道:“国师在朝,岂能让黄飞虎叛国,大王,臣请出兵,活捉黄飞虎,踏平西岐!”
黄飞虎叛国,往西岐去了!这是重点,为人王解决两桩大事,好让帝辛知道,谁才是大商的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