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着太子身后冲进了数十名兵士,团团围住了张易之、张昌宗和薛良。太子再次大声说道:“李都尉请住手,陛下有令,抓住此二人后即刻押赴集仙殿审讯,不得私自处之!”
李客满腔愤恨,可听闻是女皇帝的命令,且此刻又被众兵士团团围住,他也不好再忤逆,只好长叹一声,抱着小太白走开了。张易之听罢,当即大笑,挑衅地说到:“李客,听到没?陛下这是打算饶了吾啊!就凭汝也想杀吾,万难啊!”
李客刚平静下的愤怒,再次被点燃,他转身朝张易之疾步走了过去,李三郎见状连忙大声喝道:“李客,给吾住手!”李三郎对李客称谓的改变,也预示着他此刻心中对李客的不满,可李客丝毫没有理会,依然一把抓住了张易之的衣领,厉声道:“汝给吾听好了,若是陛下不杀汝,吾李客必杀汝!”
张易之望着李客,冷冷一笑,不再多言;可一旁的张昌宗却突然开口道:“李客,这次算汝的命大,若有下次,吾必先杀了汝!不过不必担心,到时吾会让更多的人为汝陪葬!”说罢,自顾自地便开始大笑起来!
李客听闻此言,欲再次朝张昌宗发难。
“且慢!”薛良突然喝道,众人齐齐望向薛良,薛良望着李客继续说到:“李兄,薛某知道汝心中有愤,要不汝就杀了吾吧,也好泄愤!今大事未成,薛某也不愿受牢狱之苦,还望李兄成全!”
李客望向薛良,思虑了片刻,一拱手答到:“薛兄几番助吾,李某断不会忘,李某是恩怨分明之人,对于薛兄,李某绝不可能下手!”
薛良冷冷一笑,道:“若是吾告诉汝,用计逼汝在碎叶城出手杀人,再把汝一步步引到神都来都是吾所为呢?汝可下得去手?”
“什么?”李客听罢当即大惊,手不自觉地捏住了剑柄,可转念一想,此间诸事逻辑不通,薛良断没有必要行此事,更没有必要把他引到神都,相反,若是自己不介入,难不成他们的事就成了,他此言定是诱使自己杀了他,想明白了此点,李客随即答到:“薛兄莫再出言相激,李某是断不会出手的。”
薛良听罢长叹了一声,缓缓说到:“既然如此,吾二人就此割袍断义吧,日后两不相欠,如何?”
李客望了望薛良,反问到:“有此必要吗?”
薛良笑着答道:“有必要,免得日后薛某拖累了李兄!”边说薛良边从李客手中接过了剑刃,李客正在想薛良刚才的话,一时分了神,居然鬼使神差的把剑递给了薛良,薛良接过剑二话不说,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待李客反应过来,薛良已经倒地,李客连忙俯身欲施救,可为时晚矣,薛良已没有了气息,李客只能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懊悔,太子见状连忙一挥手让众人带走了张易之和张昌宗。
裴旻摇了摇头,小声叹道:“好一贞烈之士,可惜误入了歧途,被奸人所利用。”
正在此时,东宫之中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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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人,正是陈玄礼、高力士和张九龄,三人拱手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李司丞及诸位将军。”陈玄礼继续说到:“回禀李司丞,末将已把两万军士带回,现在宫外等候命令!”
太子与李三郎对望了一眼,齐声说到:“好!”
李客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此刻突然想起了库勒多提那,当即连忙起身,说到:“陈将军,吾这就随汝前去灭了库勒多提那!”
陈玄礼正欲答话,可李三郎却突然冷冷地说到:“李都尉今日已多操劳,库勒多提那一事就交给陈将军和张九龄吧。”说罢,李三郎又望了望小太白,继续冷冷说到:“汝还是照看好妻儿,免得他们再生事端!”
李三郎此番话顿时令李客明白,方才自己的行为已彻底激怒了李三郎,放在往日他断不会如此,李客连忙解释道:“李司丞,可。。。”
李三郎一抬手,缓缓说到:“此事就此决定吧!吾再多言!”李三郎转身继续向陈玄礼和张九龄发号施令道:“张九龄听令,命汝迅速通知各坊,所有人即刻回坊,关闭各坊门,在坊门外生火,防止大漠行军蚁入内!陈玄礼听令,命汝率两万大军在皇城外、各坊街道、城门处全面引火,以火杀死各地的大漠行军蚁!”
陈玄礼小声问到:可。。。四处引火,必定会将火引入民宅,可如何是好?”
李三郎看着陈玄礼,只短短说了四个字:“顾全大局!”
陈玄礼抬头望了望李三郎,又望了望李客,一时间竟然有些分神,李三郎见状,当即再次大声喝道:“汝二人听清楚了吗?”
二人连忙拱手,答到:“喏!”遂连忙退了出去。
太子望了望几人,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本宫先去交付人犯,诸事汝等自行处置。”便转身离开了。
见众人走后,李客连忙一拱手,向李三郎说到:“李司丞,方才是李某无状,还望勿怪!还是让吾一同去诛杀库勒多提那吧。”
李三郎望了望李客,冷冷地问到:“试问李都尉,方才若是陈无忌真杀了汝的儿子,而吾让汝放了陈无忌,汝会照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