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起土匪还懂得“放长线钓大鱼”,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们带着他两瞎转,万一被他们识破了……岂不是……一想到这层,枫君子脸上不免冒出虚汗。多虑了,多虑了,这种事情,没有个第三人说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世界,善恶本就势不两立,便和人鬼殊途是一样的道理。再说了,那些土匪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即便是些被迫上山的土匪,也是为虎作伥之流,杀了并不冤枉。”
“那……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路杀进山寨,但有反抗之人,统统手刃当下。那一日我和胞弟都杀得起劲,死在我们剑下的,怕是也有百来号人。当然,还有些人,死在他们自己人放的暗器、箭矢上面……那帮土匪也没什么良心,见武功远不及我们,便拿自己人作诱饵,想要暗箭伤人。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们两兄弟,和鸡蛋撞了铁板没什么区别。那一日我们不知道杀了多久,直到无一人再敢出来动手,才就此作罢。”
这两个人还好自诩是正义人士,若是坏人,那还得了,怕也是“人屠”吧。枫君子想。还好把他们给引开了,否则真撞见了唐宫娥,必然是不死不休,不管两边谁胜谁负,于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后来山寨里出来厉害的人,斩了你们手臂?”金万钧问道。
“当然不是,小小一个土匪营寨,凭什么冒出那样的高手。只怪我们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外人旁观。”
“也就是说,你们杀土匪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
“是啦,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留意到有人在看着我们。那是一顶花轿,外面站在四个青衣蒙面人,轿子里面的人是谁,当时却不晓得。我们见他们也没有插手我们的事情,就顾着把眼前的敌人都消灭的干净。然后我们才靠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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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瞧瞧他们干嘛要在一旁看着,安的是什么心。”
“那帮人瞧你们这么杀人,还能冷冷旁观,恐怕也不简单。”
“确实,杀完敌人后,我们两兄弟仿佛是曾经泡在血池里,浑身上下都遍染鲜血还粘着些肉沫。这帮人见我们上前问话,却半点没有慌张的意思。我们也觉得奇怪,然后……我们就瞧见了这一生最难以难忘的画面。”
“什么,你们看到了什么?”
“从轿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极美极美的女子,从前,我们便是在梦里、在画里、在故事里,也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即便是用语言,我也无法说清楚她的美貌。我们刚刚杀了那许多人,也没有气喘,可瞧见她之后,我们都乱了分寸,气喘起来,我弟弟,更是连手中握着的剑,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当时都呆住了,如果不是见到她,我们绝不会相信有什么女人能叫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想啊,我们杀起土匪来,眉毛都不曾皱一下,那些土匪中间,也有姿色不错的女子,想要美色诱惑,我们也都是手起刀落。”
“可是在这个极美的女子面前,我们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眼中映着她的样子,脑子里空空如也。然后,她竟然一点也不怕我们,从袖口中取出绸布,走到我们身边,给我和弟弟擦干了脸上的血。然后也不多说一句话,往我的腰带上,插了一张金色的纸卷。”
“纸卷?我给你说的也都糊涂了。你们杀土匪,一群人立在花轿旁旁观,然后轿子里跑出来一个美女送了你们一张纸卷?这什么和什么啊。”
“你这么奇怪,也真不怪你。一直到花轿消失在我们面前许久,我和胞弟才悠悠转醒过来。之后我展开那张纸卷,我才知道我们刚刚经历了什么。才知道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子,是莫家山庄的——‘莫金花’,而她递给我们的那张金色纸卷,便是无数英雄好汉想要得到的——‘金花贴’。”
“金花贴?”金万钧奇道,“那是什么鬼?”
之后,孙忠道就把莫家山庄和山庄那些奇怪的规矩讲给两人,只听得两人暗暗称奇。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去莫家山招亲台参加了比试。可惜比武中,我们遇到了一个人……被他斩去了手臂。”
“可这样,你们不是败了么?怎么还能加入莫家山庄呢?”枫君子疑道。
“是的,我们败了,但之后赢我们的人,却又死在了另一个人手里,而这个最终胜利的人……却又逃婚了。”
“逃……逃婚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那个人最终赢了,但是他却不愿意娶‘莫金花’,丢下所有目瞪口呆的人,自己一个人跑了。”孙忠道叹道,“别人做梦都想娶‘莫金花’,那个人不知为何却跑了……那位绝美的‘莫金花’,因为逃婚的事情,大感羞辱,竟然也离开了莫家山庄。”
“由于那一次比试,没有真正的胜利者,按照排序,我和胞弟却又是剩下所有人之中最高的。可是“莫金花”也跑了……莫家山庄实在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作为补偿,庄主莫悲空破例收了我们为徒,并收我们为莫家山庄的门客。可我们也从此做了道士,发誓终生不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