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那名黑发少女听完后,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并不同意对方的观点。
大方听了眼镜男的话后微微点点头,说:“对某个行为产生疑问的时候,我们首先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然后才会开始猜想,这就是逻辑推理形成的本质。那么又是什么让我们产生了‘疑问’呢?是未知?可以这么说,但不确切,我个人则喜欢将之称为‘不协调之处’,所以进行推理的时候,首先从最不协调的因素上开始,是非常好的习惯。”
眼镜男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虽然对他来说赞扬,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大方教授的赞扬却不一样,因为大方教授本身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非常不同。这点从对方五十年教师生涯中,每年都能惹来无数投诉,却至今屹立不倒,毫不受影响,就能看出一二。
更关键的是,所有投诉几乎是清一色的,指责其品行极度恶劣,黑心无良,然而对其教育质量,却从来绝口不提。
‘投诉嘛自然都是挑坏的说’想到这里的眼镜男,脸上微笑更甚。
出乎眼镜男意料的是,大方随即又补充了两个字,让他的脸不由僵硬了一下。
“但是。”
大方顿了顿,眼睛扫向全场,继续道:“如果要下定论,仅凭一点还不够,要知道片面的合理性并不一定就是全部的事实,而全部的事实却有着绝对的、必然得且完整地合理性。”
这时候在座的有人不同意了,反驳道:“教授,照你这么说一些无逻辑行为,比如说神经病做的事,难道都是合理的,都有其合理性么?”
学生的反驳并未让大方不快,相反他似乎挺喜欢这种讨论,看着下面不少学生们看好戏的表情,大方脸上微微一笑,对反驳他的学生说道:“正是如此。”
“为什么啊?”提问者显然准备追根究底。
大方笑道:“因为,是神经病。”
“哈哈哈哈哈”台下开始了哄堂大笑。
PS:由于《序》写在前面,几乎不会有人看,所以特转至第一章结尾处。
几年前,刚开始写,那会儿自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自诩不弱于人,写出来的那定然是,千人喜万人爱的作品。
借着这目空一切的心情,着手试图写一篇玄幻。但,写了几十章以后,发现这不是自己要写的东西。
就此弃置,转头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想写什么。
写什么?
考虑这个问题所花得时间很短,为此自诩才智过人的作者,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过人才智”,发现问题之后大概半秒内,便得出了答案:“写想写的、喜欢写的”
喜欢写的又是什么呢?
又是个问题,幸好此刻“才智”仍在发挥作用。
喜欢三国。
熟悉三国。
借着对自己“才智”的钦佩之情,立时又是神采焕发,气概昂扬,大有挥笔疾书,一气而成百万言之势。
然而,写了不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那“过人才智”,有些不灵光了。笔下的英雄人物,总觉得欠缺了些什么,笔下的英雄,与心目中的英雄,区别是越来越大。
搁笔,转而思考为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过人才智”竟燃烧、迸发出最后的光芒,好吧,也许也是唯一一次。
“需要日月的积累”
面对自己才智留下的这笔唯一遗产,自己是深以为然,逝去的已逝去,要开始的终将开始。
来不及哀伤才智的逝去,消失了才智的作者,不得不开始努力积累日月。
一年又八个月之后,这本书诞生了。
一本还没写下第一个字时,就已定下结局的书。
与作者“过人才智”一起逝去的或许还有“完美主义”,这点也颇值得庆幸,不然没了才智又想完美,只怕这本书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但是,“过人才智”的生平,虽然只有一次大放过光芒,然而失去它之后,作者自然再无法尝试那种高深、艰涩的阳春白雪,以至于本书不得不转而向通俗与平凡靠拢。
因此,本书或许会出现,语句不顺、狗屁不通等等问题。
若是,诸位为此鄙视作者,正欲齿颊生香,破口大赞作者智商,那么这里不得不提醒一下,作者的“过人才智”,在写书之前,就已经没有了,消失了,“嗖!”飞走了。也所以诸位完全没必要,与才智低下的作者一般计较。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人嘛,终究有那么点自负,哪怕是已经没有了才智的作者,亦然。
索尽枯肠之后,书里终究还是被塞上了那么点,悬念与谜题。
若是,有哪位正欲一秒览天下,眨眼辨苍生,以至错过关键要素,从而一片茫然,正欲齿颊生香,破口大赞作者智商,那么这里不得不再次提醒一下,还请返回本书简介,参考第一句。
至此,作者终于明白,所谓千人喜万人爱的作品,只在自己脑子里想想就行了。
水平的有限,加上才智的消失,本来立志于写一本“所有人都能读明白的”的作者,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以至于本书,变成了一本“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明白的”。
为此,水平低下的作者为自己低下的水平,感到非常抱歉。
自序,已是尾声
在最后、最想说的,还有一句。
作者觉得,科幻的核心,其实并非科学。
而是,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