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犍为郡治太守府。
“吴大人,本世子安排的事做的如何?”
“回禀殿下,下官已经按照吩咐将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定要照计划行事万万不能出现纰漏,下去吧。”
青炎大马金刀坐在正首,将史战唤到身前,“本地府兵终归不是咱们的人,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带着所有兄弟帮吴太守打打下手,切记不要反客为主。”
“卑职领命!”
犍为郡的郡治是一座不太大的县城,规模自然与千年古城成都比不了,青炎此时站在南门矮小的城墙上,望着远方搭起的无数营帐。
“如果他们不来搅局也就罢了,要是真忍不住出手,可就要对得起我布下的大网啊。”
两日之后,戌时,犍为郡北二百里处的官道。
三千府兵高举火把押运着无数粮车向南快速行去,如果从上方俯视,宛若一条长长的火蛇。
闻灵运不似往日稳坐中军帐,而是一改常态亲自随军,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校尉郑也这时拍马来到闻灵运的身边,“大人,我军已经走了六个时辰,将士们都有些疲累,现在距离犍为郡也只剩下不到一日路程,不如在前方歇一歇。”
“郑校尉所言极是,那你便着手安排吧。”
“卑职领命!”
又行二里地郑也才选了一处山岗下歇息,所有将士停放好粮车后俱是跌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双腿。
“全军休息半个时辰,所有人抓紧修整,时辰一过立即出发!”
传令兵绕着简易的营地大声传令,声音在寂静的山岗下传出许远,所有的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东方一里开外竹林中的不速之客。
“天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
“不急,让他们再歇上一歇,警戒心降到低谷之时再出手。”
“属下遵命。”
纣绝天王吩咐之后,就这么静静的望着远方的运量府兵,耐心的等待着。
待一炷香过后,府兵们大多数已经进入了梦香,防备之心可谓降到了最低点。
“行动。”
一声令下,纣绝天王身后冲出近百名黑衣人,俱是骑着高头大马奔向府兵,当疾驰到百丈之外,每个人将身后的包裹挪到胸口,眼神紧紧盯着无数粮车。
五十丈,警戒各处的府兵依然驻枪打着瞌睡,毫无防范。
纣绝天王不由得暗暗无尽双拳,兜帽下的冷冽眼神紧紧盯着远方,这时他突然低吼道:“不对!这些人不是府兵!”
“不是府兵?天王这是何意?”
“青竹帮!”
“什么!!??”
二人的对话自然不会传到百名手下的耳中,当纵马奔到营地十丈之内时,还都窃喜对方如此大意,可下一个瞬间,他们的心神被惊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外围打着瞌睡的一众府兵突然抬起头,俱是扔掉了手中长枪,自从身后掏出各式各样的兵器。
“弟兄们!这帮龟儿子们终于上钩了,帮主有令尽量活捉,都跟我上!”
大吼出声的正是兑舵总舵主,姜荣。
而随着这声响彻四野的大吼,在营地中乔装打扮成府兵的青竹帮高手,全部生龙活虎的迎向那百名不速之客。
黑衣人们即使知道眼前是大大的圈套,可还是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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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调转马头折返回去,稳了稳心神随后扯开胸前包裹的一角,将其抓在手中。
“注意!这帮龟儿子怀中定然是火石,不要让他们冲进营盘!”
如果是寻常府兵御敌,自然是在营盘前后结阵,可青竹帮这些乔装打扮的江湖中人,各个都是之前姜荣抽调到成都的舵中高手,哪里会结什么阵,全是各显神通杀向黑衣人。
只见手掷的有标枪、飞镖、飞叉、甩手箭;索器的有流星锤、狼牙锤、龙须钩、锦套索;更有甚者竟然还掏出了自制的连环弩,刚一照面,就损了敌人大半。
闻灵运与郑也站在营地正中,感叹的望着乱斗的人群。
“还好世子殿下神机妙算,不然这些粮食可就要玩完咯。”闻灵运活了这么大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江湖高人同时出手,竟然看的是津津有味。
“大人所言极是,如果没有青竹帮这些义士只凭益州府兵,想必很难防范的住。”
闻灵运笑道:“郑校尉你也算是益州境内数一数二的将领,怎么却对自己手下儿郎如此没有信心?”
郑也摇头苦笑道:“大人您又不是没看见,这群黑衣人胯下坐骑皆是难得的好马,如果卑职手下儿郎没有提前知晓遭到袭击的消息,定然会着了对方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