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被顾晚娘搀着,不用细听,也知道世子妃为了得了侯夫人乐意,也不会轻饶顾秦氏。
侯夫人将自己的手放在顾晚娘搀服自己的手上,拍了拍。
“你母亲走了后,倒是祖母疏忽了你。”
顾晚娘不是顾三夫人死后,便立即给带到老祖宗跟前的,反倒是在敞梅院里自生自灭了一段时日。
时间不长,不过是一二个月罢了,倒却是让顾晚娘难熬的很。
后来全凭顾璟对顾晚娘这个妹妹看的紧,日日夜夜的缠着老祖宗碎碎念着,这才是让了早就吃斋念佛不问事的老祖宗,将顾晚娘给抱在了跟前。
顾晚娘幼时也怨了侯夫人,对大房的女儿那般疼惜,而自己却放由生死,全然不像是疼爱自己幺子的模样,点儿都不爱屋及乌。
后来顾晚娘也是明白了,侯夫人不喜欢顾晚娘的母亲,觉得是她害了顾三爷功名不利,不旺夫,所以连带着顾晚娘也是不看重。
若不是顾晚娘有老祖宗疼爱,谁知道顾晚娘活得了多少时日。
仆不忠,夫不疼,婆母不怜惜,也难怪顾晚娘的母亲郁郁而终。
只是,侯夫人对顾三爷这幺子的怜爱,却是真的,全然可以借用起来。
“你当初怎有把握让侯爷放了你父亲?”
侯夫人停下脚步,看着这比自己矮得了一个头的顾晚娘,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若有若无的奶香味,当真还是个丫头。
侯夫人压迫的眼神消了消,转目看着那翘着的檐儿挂着的铃铛,今日无风,铃铛便无声了。
“祖父不是也不曾真想罚了父亲不是吗?”
侯夫人被顾晚娘说的话起了性,瞧着她:“此话何曾谈起?”
“晚娘手臂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父亲怎么全然不像真伤了的样子。”
侯爷,不过是打了顾三爷一棍子罢了,而且是当着张嬷嬷的面儿。
顾晚娘:“若是祖父当真的想罚父亲,晚娘说什么的话,也是阻不住祖父的。”
知子莫若父,顾侯爷怎么可能不知道顾三爷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是个阿斗,当然不会去强迫了他。
侯夫人也是后来发现的,不然也不会听了顾侯爷从祠堂里拿了家法棍,便这么的慌忙。
“那你倒是说说,你祖父为何不当真的罚了你父亲,而是要虚掩了这么一手?”
顾晚娘不曾对上侯夫人的目光,反倒是皱着眉,“是晚娘想的少了,不曾知晓,还请祖母告知了。”
顾晚娘可以聪明了,但却不能太聪明,不然谁知道招了何人的目光呢?
当真不知?
侯夫人瞧着那顾晚娘,顾晚娘干净的眉眼,好像当真没东西瞒着一样。
“皆是你祖父朝堂前院的事,与你我这等后院女子,并无关系。”
侯夫人说完又走了起来,并不再与顾晚娘多说。
侯夫人的院落但是住得离得三房有些距离了,但正巧与大房可以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