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谷风呼啸而过,寒得彻骨,石壁间隙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唯有倒垂在谷中央的石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借助微弱光线可以看到洞内怪石嶙峋,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
若是旁人,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背脊发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但尝到甜头的帝七曜,如何舍得离开。涨红着小脸,不断的在岩石旁走来走去,望着那倒垂谷中的巨大石笋,帝七曜心中若有所思。
这石笋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在荆山支脉一些山洞中倒也常见,一切的源头无非在于那滴水珠,想到这里帝七曜抬头向上望去,甚是黝黑,不见奇高。
帝七曜思忖片刻,当即咬牙,一掌对石笋拍去
“咚!”
沉闷的声音在谷中回荡,石笋并未损坏分毫。
“铛!”
不待帝七曜收回手掌,从高处坠落下一物体,直接砸在地面,帝七曜刚刚捡起,便见那环绕石笋周身的幽冷光线慢慢暗了下来,眼见黑暗即将吞噬洞府,帝七曜脚尖一点,朝着洞口窜了出去。
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
此刻从洞府内窜出来的帝七曜,站在山崖边上,借着月光,打量起手中的物件。
巴掌大的铜块,布满了铜锈,夜色中泛着幽冷的绿光,入手还挺沉,像是什么器皿碎裂下来的一块。
“这应该就是引起异象的源头,但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嘛!”
帝七曜嘀咕道:
“咦?”
这时绿铜起了些奇异的变化,脱落下很多锈迹,竟然变得古朴而又大气。
粗看之下似乎依然普通,像是某器皿上碎裂下来的残片,但细看的话却发觉,绿铜周身流转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给人以无尽古朴与沧桑的大气感觉。
“似乎有些不凡呢...”
帝七曜把绿铜揣进怀中,回首看了一眼那个大裂缝,夜色的衬托下,依旧如噬人的恶魔一般,心中想到今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唏嘘一叹,便下了山去。
……
夜已深沉,月亮始终在云端穿行,繁星点点,在山林的上空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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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倏地,一颗流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过一道神奇的弧线,像织女抛出的锦线,坠落在一处院落上空,却又转瞬即逝。
院落当中的小屋内,帝七曜闭目沉睡,紧实的肌肤,光滑白皙的脸庞,有着男人硬朗的轮廓,但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清晰地印着大男孩才有的活力与天真烂漫。
点点幽蓝,灵动的光,自窗外飞进小屋,轻轻悠悠像飘着一盏蓝色的小灯。时高时低,轻俏,飘忽,好像一个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在屋内飞来飞去,搜寻着什么。
倏地,那点点幽蓝似是有了目标,对着床榻熟睡的少年而去,落在了少年胸口位置,准确来说,应该是落在了少年怀中那块绿铜之上。
绿铜忽然亮了起来,两抹异样的幽蓝,点亮小屋,一抹幽冷寂寥,一抹古朴沧桑。
熟睡中的少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伸手摸向怀中,指尖触及到一块冰冷的硬物。
就在这一刻,少年似乎聆听到了一种极为特别的声音,初时那声音还小,而后竟然越来越浩大了起来,少年怀中硬物愈发冰冷。
“混沌初开不计年,世间独有道为先。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无所不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