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风雪看后皱了皱眉:“师父?他找您什么事?有事不能到家里来吗?乱石岗都在城外了。”
花通天的脸色很阴沉:“金中原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贾似道可真快。”
花风雪吃了一惊:“什么,贾似道请师父来对付我们。”
花通天说:“他自然清楚这份协议对他的重要,他更清楚这份协议只有在我手上才会对他有威胁,他当然不能让我在明天早朝时送到皇上手里,其实,就算没这份协议,他对我动手也是早晚的事。”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去乱石岗!”
“去乱石岗?您明知他要对付我们,还要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金中原若有心杀我,也用不着约我到乱石岗。”
“爹的意思是师父不会与我们为难?”
“金中原不会给谁面子,但是他会给钱面子,你先去安排一下,让南尊八虎暂充轿夫,我准备准备。”
“要不要多叫些人。”
“不用了,人多了会引起误会,叫南尊八虎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花风雪应声而去。
花通天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将墙壁上的一副猛虎啸山图掀开,便露出了一个手掌印来,花通天把手掌往那印里一合,立刻便从旁边,那完好无瑕的墙壁上露出了一扇门来,门后仍是一间房子,虽不大,但里面却满室生辉,细看时却是无数的珍珠宝贝,还有些刀枪剑戟,都是极好的上等货。
花通天又在里面的墙壁的一个手印按了一下,门复关上。
他走到一个上了大锁的小铁箱面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衣衫来,那衣衫十分柔软,却非丝绸锦锻,极像藤蔓编织,却又细腻十分。
看上去极小,但花通天也能穿上,而且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原来那衣衫的质地竟能伸缩自如。
花通天复穿上外衫,一切都还是原样,只不过他的神情中有了几份自信与得意,锁了箱子,又在另一边的铁架上取下一把匕首。匕首外壳呈古铜色,上面赫然正有鱼肠两字,拔出来时光亮突闪,寒气逼人,如霜如雪般,花通天看着那匕首的眼神满是狠毒。
月正中天,圆,而且明亮,银白的光辉把夜变得如白日一般。
一片枯黄的玉米地,密密麻麻的坟堆,胡乱疯长的野草,月光下荒凉的土丘。
坟头上,一个拄剑而坐的金衫人,戴着一顶金色斗笠。
而他身后的几处坟头上,各木立着一个人,共四个,远看像木桩,近了不用看也能感觉出从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土丘远处,从玉米地的方向来了一抬轿子,八抬大轿,隔着坟堆还有很远的距离就停下了,轿子上走下一个五旬老者,与一个青年四下张望往坟堆而来。
戴笠人头也不抬,冷声问:“你带了人来?”
花通天阴笑两声:“门主不是不知,花某出门行走都离不得轿子,怕门主误会,所以把他们留在远处,普通的轿夫而已,门主不用多心。”
戴笠人正是“北杀”金中原,身后乃四大杀手。
金中原哼了声:“算你的头脑还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