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铃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水儿要你留下,可你最终还是要回到战场,是不是?”
宗北望点了点头,很为难地说:“爷爷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喜欢柔水,可我真的没法留下来。”
关铃说:“我知道,可这并不矛盾呀,你与水儿把婚事办了,一切都成定局,你再回潞安,不就行了吗?”
宗北望说:“可我这次回来是有要事在身,时间紧迫,岂能耽阁,粮草是大事,边关将士与百姓都翘首以盼,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谈婚事呢?”
关铃说:“当年岳元帅为了让行军将领传下子嗣,接代香烟,已经把“临阵招亲违法”一款革去,从那以后,婚姻大事就再也没分过场合了,我相信,百姓将士也都会理解你的,不孝有三,这又岂能为过呢?
宗北望沉默不语。
关铃又说:“其实我并不反对男儿把生命交给战场,可是也不能只有战场呀。你怎么可以忍心伤害水儿呢?你喜欢她,她又对你那么好!”
宗北望终于点了点头:“要不,等我办完了粮草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怎么样,爷爷!”
关铃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赞同地点了点头:“只要你答应就好,可也得尽快呀,战争之中风云突变,谁都预料不到后果,现在你该去与水儿说清楚了吧,她心里一定难过着呢,也难为她了,她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又相处得那么好,她早就把你当成亲人中的一个,她爸爸不幸以后,她就愈觉得亲人的重要,更依赖亲人了,女孩子毕竟更脆弱,比不得男人的坚强。”
宗北望点了点头:“那好,爷爷,我去看看柔水。”
关柔水开门看见他的时候,满是幽怨的眼神开始有了些逃避,还故意问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宗北望说:“我已跟爷爷说了,等我把这次的事办了,我们就成婚。”
她陡然听得这话,方正眼看他,眼里满是不相信的惊喜,继而变得无比的激动,眼睛都亮了:“北望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
一瞬间,她扑倒在他紧实的胸怀,将他抱紧。
此时,千言万语,还是无声胜有声。
良久,她才幽幽地:“真的,北望哥,我不能没有你,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为你担心,尤其,我爹走以后,我就更害怕了。”
他点了点头,理解地说:“我知道,北望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柔水能幸福快乐,你明白吗?”
“可是有什么能比最爱的人在身边更幸福呢?真的,北望哥,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谁也不会嫁,我会选择死的。”
他的心抖了一下:“不会的,柔水,北望哥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永远,永远。北望哥会尽快把事情办好,然后娶你。只是,以后你若跟了北望哥,去了边关,会吃很多苦。”
“我不怕,只要能和北望哥在一起,吃什么样的苦我都不怕,就是死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怜爱地抚摸着她痴情的脸:“你真的很傻。”
她突然想起说:“北望哥,到外面我弹琴给你听吧!”
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一同来到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