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也跟着叹气,在外打拼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难言之隐,只能说出来打拼的人都是无奈的。
三个人聚在一起就能吸引到其他无所事事的人前来唠嗑,到了年根下,关于家的话题也越来越多,喜忧参半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左巍把彪子从人群中拉走,他实在累的站不住脚了。
彪子的出租屋是个双人间,地方还算宽,来这个城市打拼比较久的原因,生活的家伙事准备的都很齐全。
两人都累的没了力气,点了炉子,随便垫补两口两人就睡下了。
两个人的性格相近,前一天累了第二天必须要好好休息到自然醒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然而,随着一阵轰塌声,彻底将两人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左巍临时搭建的床榻了。
从塌陷的床里出来,左巍与彪子对视,很默契的谁也不作声,因为相比塌陷的床三轮车的惨状更让两个人震惊,三轮车的后两个轮子已经严重变形,抱着黑轮胎的轮子都能见到的里面的车圈。
彪子走到车前,拍了拍用胶带捆绑的车座,感叹道:“老了,当初买的时候还是个二手的,我自己修修补补跟了我三年,我也算是把它的剩余价值榨干了。”
“该换新的了。”左巍说道,自打他昨天早上第一次见到这辆三轮车,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它太破了,但凡遇到颠簸的路段,没有一个零件是不响的。
两个人出门,找了个名叫太平饭店坐下,为了感应过年的气氛,两人点了两盘饺子,商讨接下来怎么做。
聊天的时候,两人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彪子这个人给左巍的感觉除了懒点,脑子跟这个时代相比,是比较超前的,有自己的生意想法,就算左巍不出现,他能把生意做大是迟早的事。
吃饭间,左巍无意间瞄见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的人有点眼熟,脑子里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那不正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猥琐男嘛,之所以让左巍没认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猥琐男除了那张脸之外,其他地方都变了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中山装的上衣口袋上放着一副眼镜。
玩呢,演戏呢,体验生活呢?
左巍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要说是那个猥琐男的兄弟他也信,任谁看了都不像同是一个人。
猥琐男用了不长不短的时间吃了一碗面,吃完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嘴,拿起了一个公文包就离开了。
望着猥琐男离开,左巍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猥琐男和这个男人的阶级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在左巍怀疑自己看花眼的时候,猥琐男出了饭店之后,整理了一下着装,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磁带,然后放心的拍了拍公文包,离开吃饭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