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议?”娟儿疑惑道。
“那个是你弟弟吧,他也老大不小了,自己不知道赚钱就知道张嘴要,连娶媳妇的钱都要找你拿,往后他要是真结婚了,生了孩子,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有个头疼脑热,你能顾得了周全嘛?”左巍说出以后的实际情况,那一大家子就是寄生虫,也该他们命好摊上这么一个女儿姐姐。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寄生虫的地方就是有被寄生的人存在,说白了就是惯得。
娟儿低着头,摇摇头。
“该说不的时候就说不,别逞强自己,你尽孝是你的义务,管好老人家吃喝就够了,至于你那个弟弟,你对他没有那个义务,不用管。”
“可他啥也不会,天天好吃懒做,出去工作干不到一个月,而且我确实是给家里人抹黑了。”娟儿还在为家里人辩解着。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你早晚被拖垮,等你跨下来的时候他们可不会倾家荡产的来救治你。”左巍看娟儿想要说话,摆手拒绝继续说道:“我不是同情你,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的一再退让,他们也不会得寸进尺,做人呢,有的时候就该说一个不字,对亲人,对朋友,都不应该一味的讨好,否则会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娟儿沉声嗯了声:“我现在所做的在他们眼里就是理所当然。”
饭菜上桌,左巍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眨眼间五个大馒头下了肚,左巍还特意给娟儿要了碗米饭,米这东西在北方只有过年不过节才舍得吃,他现在可舍不得吃,奈何再好吃的东西在娟儿的嘴里也变得食而无味了。
饭后,左巍本想找个便宜招待室糊弄一晚上,最终在娟儿的强烈要求下,去了娟儿的出租屋,仅仅能放的下一张床的屋子。
左巍实在太困,沾床就睡下了,娟儿则带着打包好的饺子回了理发店。
娟儿回到理发店,恰巧老头从洗头房出来,老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抽紧皮带。
望着老头的背影,娟儿笑道:“都多大岁数了,你就不怕这老头死你身上?”
“怕什么,只要给钱,阎王爷我也敢收,那小子跟你回家了?”
“回了,不过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华姐你可别想歪了。”
“歪了?干我们这行,哪还有歪不歪的。”被叫华姐的女人从容的从吧台拿起一盒烟,熟练的夹在指缝中间,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舒服的吐了出来:“你家里的事,想好了怎么办嘛?还继续添补那个无底洞?”
说起家里,娟儿整个人覆盖住一层阴霾:“华姐,我是不是不该管那么多,让我家里人觉得我所做的事理所当然?”
“你个小丫头片子终于开窍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和家里人断了关系,你家里人也没把你当回事,你管他们做什么,你看看你爹和你弟,两个人红光满面的,脸色还泛着油光,你再瞅瞅你,面黄肌瘦,一个月下来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连点油星我也没见你吃过,你说你图啥。”
“我今天好像明白点啥了。”
华姐用手捏起一个饺子丢进嘴里:“是不是那小子跟你说啥了,人家说几句,顶我说一万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瞅那小子俊着咧。”
“华姐你说啥呢,咱这啥工作……”
“也是,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等你往后不干了,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个靠谱的人结婚,这种事最好是烂在肚子里。”